,颜色很暖,但他口气依旧是冷的:“班长,你当什么冤大头啊?”
后来那几圈绕操场跑的惩罚,是两个人一起跑完的。
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单独相处’,只有两个人。
程见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都是过去的影子。
她以为她不会怀念‘青春’两个字,因为只有等独立工作后,她才算是稍稍摆脱了房青的控制,才能有资格拥有独立人格,但是……
刚刚梦中的一切,居然依旧是历历在目的。
她记得那么清楚。
程见烟有些发怔的起床,洗漱,吃早餐去上班。
从宿舍走到班级里只需要十分钟,她还有时间细细的‘化妆’。
等弄完一切出门,走到了学校办公室,程见烟才发现自己忘记带她每天都会带的保温杯了。
看来真的是精神太恍惚。
无论冬夏,程见烟都有喝热水的习惯,许是小时候被冻怕了的原因,她很畏惧寒冷。
而且昨晚没怎么睡好,她今天有些‘上火’的迹象,喉咙发痛。
——这种情况也在上课的时候表现的更加明显。
程见烟说两句话就忍不住咳嗽,感觉嗓子肿的厉害。
她只好强忍着不适喝买来的矿泉水缓解,一口一口的,讲台下的学生都发现不对劲儿了。
“老师。”坐在前排的好学生关切地问:“您生病了么?”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程见烟否认,敲了敲黑板:“继续上课。”
结果一节课上下来说了一大堆的话,勉强撑到结束后就更难受了。
程见烟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柑橘。
只是还没等闭上眼睛,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程老师。”俞秦穿着校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少年规矩地站着,直到老师让他进来,才走到办公桌前。
“俞秦。”程见强打起精神,问他:“有什么事吗?”
她希望少年不是来问题的。
“老师。”俞秦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盒东西来递给她:“给您。”
程见烟垂眸一看,是一盒金嗓子喉宝。
她微微一怔,心头瞬间有暖流划过——也许当老师的意义就是这样,只要稍稍被这群问题学生在意一下,就会很有成就感。
“谢谢。”她接过这盒润喉糖,微笑着道谢。
“老师,您客气了。”俞秦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其实我一直很想谢谢您。”
“上次我和季易打架,表的事情。”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程见烟没想到少年还很细致的记得这件事,眨了眨眼:“你只需要把精力都集中在学习上就好,回教室吧。”
俞秦却没动,他张了张口:“老师,修理费……”
“都已经解决了,季易家长是个很好的人,有认识修表的朋友不用修理费。”程见烟提起这件事,眼睛里有温柔闪过:“你回教室吧,好好上课。”
少年微怔,随后乖乖的‘哦’了一声,回教室了。
程见烟看着俞秦走出办公室,拆开喉糖的包装吃了一颗。
清凉的薄荷感充斥在喉腔里,瞬间让人觉得舒服很多。
只是喉糖这种东西就像止痛剂,封闭针,可以一时麻痹人体难受的感官假装若无其事,但过后却会反噬一样的更加难受。
起码对于程见烟来说,就是这样的。
熬到下班后,她觉得吃了两颗喉糖的嗓子更难受,甚至连着脑神经都开始一起疼。
她背着包迷迷糊糊走到校门外,就看到了‘守株待兔’一样等着的季匪。
程见烟按压太阳穴的手指停下,下意识的脚步一顿。
老师下班的时间要比学生晚一点,此刻虽然已经不是人山人海的晚高峰了,但无论是学生还是道路两边卖小吃的摊贩,都很多。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季匪——并且不是因为他身边那辆已经低调了许多的车。
心有灵犀一般,季匪也侧头看了过来,程见烟心脏不自觉地一紧。
随后她瞧见男人皱了皱眉,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长腿迈了几步,在她面前站定。
程见烟:“你……”
“别说话。”季匪打断她,修长的手指直接覆上她的额头。
停留几秒后,男人的眼神倏然变得危险。
“程见烟,你缺心眼儿啊?”季匪被她气笑了:“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大事。”程见烟不自在的拍开他的手,自己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回家吃点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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