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与吴圆圆也分别离场。
陆津牵着何叶去了湖边。
晚上八点,熟悉的老地点,音乐喷泉准时跳动起来,放的却不再是六年前的歌。
何叶跟着男朋友,穿过熙熙攘攘的游客,找到了当年见证过那场告白的樟树。
何叶面朝湖水背靠着树,陆津一手撑树,一手搂着她。
夜晚的风很舒服,何叶喜欢,就是一树之隔,来来往往的游客太多。
她推了推仿佛粘在她身上的男朋友:“站到旁边不行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做什么不雅的事。
陆津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就喜欢这样。”
何叶:“……那就回家。”
陆津不说话,也不让开。
何叶双手攥住他腰侧的衣服:“我数到三,你再不让开,我就把你推进湖里。”
陆津:“随你。”
明明没喝酒的男人,却好像被今晚的风吹醉了,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无赖。
何叶当然不可能真的推他,干脆环住他的腰,偏头欣赏远处的喷泉。
十五分钟很快的,喷泉表演一结束,聚集在这边的游客也迅速散去,依然有一些,却明显幽静了很多。
这时,陆津拿出两枚小巧的耳塞,一枚自用,一枚试探着塞进女朋友的右耳。
然后,他在女朋友背后操作手机,播放一首歌。
熟悉的空灵旋律在何叶的耳窝响起,再一次拨动了她的心。
是《aarante》。
十八岁生日那年,何叶第一次听见这首歌。
十八岁的陆津告诉她的,他说,歌名的意思是永不凋谢的花,或永恒之爱。
那时候何叶听着这个解释,只觉得肉麻。
今晚陆津并没有说什么,何叶的心却依然酥酥麻麻的。
“何叶。”
他在女朋友的左耳边,叫她的名字。
何叶的耳朵也麻了,额头抵住他胸口:“嗯。”
陆津的手碰到了她垂在一旁的手,他将什么东西套了上来,再在她耳边道:“嫁给我。”
不是询问,是祈使。
何叶看着在他身后石堤下涌动的湖波,心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哪有这么求婚的?
不都是要单膝跪下,再紧张真诚的询问吗?
可她的心已经被湖水晃醉了,听见自己又“嗯”了一声。
嫁给他吧,嫁给陆津。
上次答应得糊里糊涂,
这一次,不会再变了。
帕拉梅拉风一般穿过夜色,再次开上了跨江大桥。
车窗开着,吹得何叶耳边的碎发飘来飘去。
就在刚刚,陆津向她求婚了。
很开心,也很甜蜜,只是,好像也就那样,暂且感受不到其他变化,还不是要一起回家,洗澡,再疯狂地随着他做一次或两次……
念头闪过,何叶想起一件事:“我要去下超市。”
陆津:“嗯,买什么?”
何叶:“那个快来了。”
陆津:“好,顺便买点红糖红枣。”
何叶对着窗外笑。
这些东西放在不同的区域,为了节省时间,陆津去买红枣红糖,何叶去选卫生巾。
选完卫生巾,何叶又去零食区逛了。
陆津多买了些食材,推着购物车走过来,因为瞥见了女朋友的身影,他没有再打电话。
穿过几排货架,再经过一排,陆津停下脚步。
何叶就站在这条货架过道的尽头,穿着那条浅绿色的裙子。
她有些吃力地踮着脚,双手高举,白皙指尖抵着最上层的大包方便面。
雪肤樱唇,眉眼认真。
这个姿势让她的身体曲线完全展现了出来,她却一无所觉。
过了几秒,何叶放下手,拿起临时放在旁边的自购商品,转身,终于发现了对面的男朋友。
修长挺拔的身影,清冷俊美的脸庞,狭长黑眸带着一种她难以理解的情愫看着她。
“想吃泡面?”
“没有,那包有点歪了,我怕掉下来,帮忙调整一下。”
陆津笑,接过女朋友手里的商品放进购物车,随即一手推车,一手牵着她走向收银台。
明亮灯光安静地照着空旷下来的货架过道,空气里回荡着年轻男女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注定要爱上的人,
crh at first sight,crh at every 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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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四日,下午。
上海,酒店。
陆津去洗澡了。
当卫生间的门被从里面关上,何叶浑身发软地坐了起来。
软是因为极度的害怕。
陆津对她很?好,何叶为此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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