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行最近心情很不好。
自从太子立人礼上狄英消失,他苦寻无果后,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好不容易日夜期盼的狄英的立人礼终于来了,那日他jg心打扮,以求让狄英惊鸿一瞥。
不料到达现场时人群sao动,大家不在礼厅坐着,却向同一个方向涌去。
“怎么了这是?”他连忙拉住一个人询问。
那人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狄世子久不露面,侍人报给寿王,说是世子和两个男的一起睡觉呢!”
他彷若五雷轰顶,紧张地跟随众人前去一探究竟。
路上他觉得很不对劲:世家大族的仆人,都经过管家训练,是懂得如何应对主人家的不堪,不至于如此大声喧哗引来围观的。
但他此刻更关心狄英如何。
他头一次来到狄英的卧房,却顾不得打量这里的陈设。
他看见狄英无措地跪在地上。
周遭或严峻、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低低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应该这样被别人注视。
她应该被别人仰望。
他皱着眉,看向床上。
是闻人澈、闻人宇二人。
他心中顿时明了,咒骂他们不择手段。
又隐隐地想如果自己躺在那里母亲将如何待之。
他很想陪着她,替她讲明这场误会,可寿王开始送客。
深深看她一眼,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府。
回家后他向母亲和姐姐陈述了今日见闻。
母亲与姐姐向来知他心里所想,却从来不置可否。
但在他语气激烈的时候,母亲却打了他一耳光。
“你别给我蹚浑水!莫要影响你姐姐的前途。”
他愣住了,这是母亲第一次打他。
巴掌重重地扇进他的心里。
特别是后面他听说闻人大人是怎样豁出命来,为了儿子苦苦哀求皇上。
心里的痛感就深了几分,连带脸上好像re1a辣地挨了更重的一掌。
在家里,他倍感窒息,终于今天,实在忍不了,牵了匹马跑了出来。
他一路疾驰,不停地催促马儿,急切地离开城内。
像一只刚离笼的鸟儿。
在这样的速度下,不多时,他来到了郊外的清溪河。
他沿着河边慢慢走着,秀美风光,并未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他盯着齐腰深的河水,发起了呆。
“秋若行!你在做甚!”
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转头望去。
狄英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定定地看他。
他一阵恍惚。
见他没反应,狄英快步走近。
他终于清醒过来,扑向狄英。
她后退一步稳住身子,手却搂着他。
她在河边散心,远远看见一个人,身形毫无生气,后来她认出是秋若行。
一个不见任x高傲,脸上全是绝望痛苦的秋若行。
看着河水,似有si意。
害怕他做傻事,她出声打断。
想起自己上次见秋若行时和他斗嘴的情形,狄英产生了些许怀念。
这对多年的吵闹冤家,此刻如眷侣般静静相拥。
察觉到秋若行在哭泣,狄英调整站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其实她和秋若行的x格有些地方很相似,b如,都是那种不轻易流泪的人。
看见秋若行如此啜泣,狄英猜测他一定遭遇了极严重的事情。
因此她只是慢慢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痛快地哭。
他哭够了,抬起脸来,看见狄英关切的眼神。
她又去河边浸sh了手帕来为他擦脸。
他的难过更甚,抱着狄英,哭着开口。
“今天母亲说要将我许给尚书之nv……做陈氏大nv儿的主夫……我不愿意……狄英……难道你不知道我心仪你……其他人我谁都不要!你为什么要和闻人澈完婚…你根本不喜欢他……你怎么都不喜欢我……”
她静静地听着,心里些许苦涩。
秋若行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那些小男儿情态,如此明显,木头人都能察觉。
实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这样骄傲的秋若行,也要被迫和不喜欢的人成婚。
她又生出了些惺惺相惜之情。
他终于哭够了,情绪释放不少,变得平静。
狄英搂着他的肩宽慰,
“婚姻之事,很少能够自己做主,你要看开。”
“你母亲并没有薄待你,陈氏长nv,论相貌是玉树临风。论才能,她为今科状元,马上就要拜官,潜力无限。”
“你见了她,定会喜欢,我保证!”
“我和你呢?”他执着地追问。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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