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羽睫下眸底暗下:“我过去有那么小心眼吗?”
喻沉强调:“不是小心眼,就是有点傲娇,也有点脆弱敏感。”
贺臻对上喻沉明亮的眼睛:“现在的我,你喜欢吗?”
喻沉趁贺臻不注意,快速啄了下他的唇。他像隻偷到小鱼干的猫,眼神餍足:“都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谁让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老大呢?”
贺臻注视着喻沉翘起的唇角,探过身,在上面落下一个缠绵的吻:“谢谢你的喜欢。”
…
两天过去,喻沉准备去实验室报道的事。
贺臻最近比较忙,几乎每晚才能回家。喻沉偶尔会为贺臻做菜,有时也会跟贺臻出去吃,饭后去超市为家里添置一些情侣日用品。
听说过两天方景饶就要回国了,喻沉特意约好时间,邀请大家来贺臻家里聚会。
除了忙这些,喻沉还回了趟白蔷庄园。
他从美国回来,总要跟爷爷报个到。
贺臻叮嘱过他,之前怎么对待爷爷,现在依旧,不要有其他的心理负担。
也确实如贺臻所说,贺老在看见喻沉后,没有任何异样,就是眼神总藏着莫名的愧疚。
喻沉帮贺老按完摩,陪贺老聊天。
这时,贺老突然攥住喻沉的手,神色复杂:“沉沉…”
喻沉扬起笑意:“怎么了爷爷?您要喝水吗?”
贺老欲言又止:“如果小臻给你带来困扰,让你不舒服,你及时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啊——”喻沉正要询问缘由,贺衡敲门:“贺董,小臻让我给您送一些补品来,是从云南空运过来的。”
贺老点头:“这小子天天糖衣炮弹。”
贺衡笑了笑:“您啊,就是嘴硬心软。”
看见喻沉,贺衡点头:“沉沉回来了。”
“回来了,贺叔叔。”喻沉向贺衡汇报贺老今天下午的动态,叮嘱道:“爷爷中午吃得主食有点多,晚上做点容易消化的。”
贺衡夸他:“沉沉真细心。”
贺老又握了握喻沉的手,仍然解不开心中的愧疚。
“行了,我要休息了。贺衡你顺便送沉沉回家。”
贺衡:“好。”
贺老:“旁边是给小臻的药,你给他带过去。”
贺衡:“您放心吧。”
随贺衡上车后,喻沉盯着那些药:“贺衡叔,我给老大拿过去吧。这是什么药啊?”
贺衡刻意模糊:“一些储备药。”
喻沉觉得奇怪,转身从后面将药拿过来仔细端详:“这些…都是治疗外伤的药?”
贺衡:“嗯,备家里一点,你们俩磕到碰到记得用。”
“怎么突然准备这么多这种药?”喻沉微微拧眉,猛地抬头看向贺衡:“老大受伤了?”
面对喻沉的注视,贺衡掌心都是汗:“小臻受伤了吗?你跟他在一起最久,你应该知道。”
喻沉盯着贺衡拘谨紧张的模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贺老提到,如果贺臻给他带来困扰?
贺臻怎么会给他带来困扰呢?
除非——
他忍着轻颤的心臟,抿了抿唇:“您带我去公司吧,我要去见他。”
贺臻忐忑:“沉沉,你——”
“叔叔,我要去见贺臻。”喻沉声线略微不稳,失神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湿意。
他双手搅动在一起,喉咙里像卡着刀尖,又痛又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他最害怕爷爷对他失望,对李焕失望。
贺臻为了让他不受伤,不知道说了什么荒谬的谎言,保全他们父子。
爷爷眼神里的愧疚不是他多心,是真的。
贺臻究竟跟爷爷说了什么?才会弄得自己受了伤?
接下来的每一分,喻沉都感到无比难熬。
直到车停在贺峰门口,他失魂落魄地闯进电梯,随着数字的不断上升,置于冰窖的心臟跳得越来越快。
终于,他来到总裁办门口,看见了里面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贺臻听到门外异响,抬起头,望着眼睛红成兔子的喻沉,心臟骤然抽动。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喻沉没有回应,快速掀开贺臻的衣摆。
贺臻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当看见成片的紫青色淤青后,喻沉整个人安静下来,浸满泪的眼睛恍惚又无错。
他紧咬唇肉,慢慢弓着腰身,心痛到窒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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