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知怎的,似是又紧了些。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是翻篇了。
一张桌上,两样风景。他们这边两人有说有笑,李月岭在边上低垂着眼神色不明。他惯不是爱插手他人事情的人,宋裕为人他也清楚,绝对不是会沉溺女子的角色。可没缘由的,他今日见到两人的交谈,左右都觉得不舒服。
宋裕和照荷很熟吗?为什么叫她“荷荷”?他都没叫过她荷荷……就算是逢场作戏,也没必要这么亲热吧。
没事的,宋裕爱江山不爱美人,他对照荷不会是男女之情,或许只是兄妹情谊?照荷也绝对不愿做深宫妇人,与人争宠一世。
但是,那也没必要这么熟络吧。宋裕居然愿扮丑博照荷一笑,他们以前会不会有过什么……先前宋裕还编谎想拆开他们两个,会不会宋裕真的有过心思?照荷又跟了宋裕多年……
李月岭越想越觉得喘不上气,像是被堵在醋缸里,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好在低着头,倒也没人发现。就连宋裕要走时叫他都不见他抬头。
趁着夜色不清,人又杂乱。那纨绔子弟的潇洒背影随着门一关就见不着。
“喂,你怎么了。”
禾乃费足了脑筋才在宋裕面前没漏馅,这会儿宋裕终于走了,她才有时间好好找这木头算账。
李月岭被她挣开手又是一推,眼底更加气闷,阴郁着一双黑瞳抬起头。
“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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