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说的快,做的也快。
红容以为她在说笑,没想到当天下午真的拉着他到了甬城的玉牌楼。
“小姐,你来真的?”叁人站在灯红酒绿的玉牌楼外,红容的眼中尽是灯火的倒影。
“今日赚个五百两,明日就能出城回京州潇洒了。”江月伸了伸懒腰,少枝眼睛一转立刻知道了她的想法。
只有红容脸色苍白,皱着眉头盯着一脸笑意的江月。
“面生的娇小姐?”门口迎客的艺女见他们叁个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眼江月身上穿着的衣服绸缎后双眼放光。她摇着手绢扭起腰身轻轻巴拉她一下肩膀。
“小姐是要男郎?还是女郎啊?”艺女见识得多,面上也是极其妩媚。
“给我一件雅间,我自己挑一挑。”江月笑。
红容抿了抿唇:“小姐,你当真要如此?”
“你可是签了我卖身契,为我当牛做马。我说什么,你便要做什么。摆好你的位置。”江月面色一冷。
红容还想说什么,她将胸前长发摔至身后被艺女请进了玉牌楼。
红容脸色深沉,眼中也带了点怒意。
少枝看了看江月,又看了看红容,她叹了口气。
虽然红容心中有诸多不愿,奈何契约已经签订,奴不听主话的忤逆罪名,他担待不起。他心下一横,跟着江月去了。
里面声音嘈杂,各色音乐交汇在一起,让人一时不知该先听哪一个。
江月被领到了叁楼雅间,里面的房间奢华。她下意识便考虑到了这包间价格。
“这叁楼是贵家区,小姐看着里面的摆件装饰,可都还行?”艺女一脸笑意,显然是明着见到了有钱人要狠宰一波。
“几个钱?”江月朝身后的少枝挥了挥手。
少枝拍了拍腰间荷包。
“过夜二十一两。子时离开十二两。不过最近甬城不太平,咱们小姐阔绰,也不像缺那个钱的人,还是过夜为好。”艺女双手怀抱,眼睛却一直盯着少枝腰间的荷包,嘴角险些流出口水。
“的确不安全。”江月打量了她一眼。“那便过夜吧。”
艺女一听双眼迅速放光,她迫不及待的走向少枝伸出手,那速度瞠目结舌。
少枝什么也没有说将钱交给了她。
那艺女摸着银两爱不释手,就在叁人进了屋刚要关上门那一刹那。艺女拦住要关闭的房门:“小姐的男郎,奴家如何安排呢?”
“随你。”江月摆了手。
那艺女还没回答什么,门就被少枝猛的关上。
她笑起来的嘴脸猛的落下,双眼眯起流露凶恶的模样。
“后悔了?”江月坐在凳子上见红容表情冷漠,手指绕在茶杯口沿儿,不停的摩挲。
“我印象里你不该是这样的人。”红容微微点头。
“那我应该是什么人?”江月来了兴致,她手撑着脑袋抵在桌子上。自下而上挑眉看着他,眼中尽是戏谑。
“聪明,识时务,勇敢,你有很多种办法去解决当下的问题。这不应该是你的黔驴技穷之技。”红容声音冷淡,将自己的心中所想所感全部讲了出来。
“人心隔肚皮。有没有一种可能,还有其他办法,但我只想做这种最简单的办法?”江月眼睛转了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这么高的评价,心中有些感动。
“如果真是如此,就当我看走了眼。”红容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这么容易认命?”她嘴巴一撇。
“你是主我为奴,我们两人是签了契约的关系,为奴者,不可擅自毁掉契约。这是凌迟的大罪。更是会让天下人耻笑,遗臭万年。我家族虽以覆灭,但我绝不容许在这一代毁了家族清誉。”红容说的认真。
江月愣住:“你竟考虑这么多?”
“你自小活在上位中,不知下位人的体会。我曾经也是与这般自以为与奴隶平等共事的人,直到家族覆灭的那一天才知道,纵然主人再如何对奴隶好。奴隶与普通人的界限永远都不能平等。”红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自以为自己做到了奴隶与普通人的平等,实际上只是满足了自己心中所谓的平等,满足你自己的臆想。”
【黑化进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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