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匪徒下手真狠,不用担心,哥哥会找最好的大夫将你治好。江生看着江月的脸面露心疼。
他不提,江月差点忘记了自己脸受伤的事情。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心道,既然他都给自己想好理由了,不接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主动。
她抿起唇,眼眸朝下委屈巴巴的点头。
后几日,江生带江月去奴隶市场买丫鬟。
她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女丫头,挑了个身体壮实和她年龄相差无几的丫头做了自己的丫鬟。取名少枝。
是夜,江月有自己裸睡习惯,遣少枝去外厢房睡。
借着房内燃灭了烛火被月光照得幽暗的光线,她脱下了自己的衣衫在床上做个了猫式伸展来拉伸背部。门外忽然有人窜了进来,察觉到门那边的动静,她正撅着屁股朝后拉伸的动作停顿,她脑袋一转与那人来了个对视。
她只懵了一瞬,迅速拽过身侧的被子将身子捂了个扎实。你是谁?
是我。柏溪眼神闪烁,伸手从拿出怀里的药膏瓶放在他身侧的桌案上。
那桌案上还放着大开没有看完的小人图画书。
他不用去仔细看就能猜到里面的人物有多么的绘声绘色。
小姐?少枝轻扣门板带着询问的声音。
江月没想到她耳根子那么尖,没事,你快回去睡吧。
等到外面恢复了平静,柏溪慢慢走到她跟前。
江月本能的将身上的被子又紧了几分。
柏溪低声轻笑,呵呵,那瓶药每日一早一晚两次,在洁面后涂抹。
话毕,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有些迟疑,你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柏溪顿了顿,少看点那种书,对大脑增智不好。
江月心中羞愧但嘴却出奇的硬朗,同为作者苦心孤诣的书,有何高低贵贱之分。你这是对知识文化的歧视。
柏溪眯了眯眼睛,困惑的脑袋朝着一侧微微歪了歪,那这本书对你的文化造诣了多少?不妨说来听听?
她迟疑一笑,带着莫名的眼神看向他,你当真要让我讲?
幽暗的光隐约可见她脸上略带险隘的笑容,他本能朝后迈了一步。后忽然想到自己是个男人怎生得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女孩说的害羞。
他稳住神情,一脚勾过在旁的凳子摆起前袍就坐了下去,临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动作一气呵成,优雅的让人挑不出错误。
这会轮到江月尴尬在原地,她吞了吞口水。
幽暗的私人空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她被子下什么也没穿,比起前些日子在暗洞里的孤男寡女,此时此刻的处境才最具暧昧氛围。
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她说完,瞥了一眼面前呆若木鸡的柏溪。
他坐在那愣了足有半刻钟的时间才缓过神来。
你在说什么?
江月挑眉,这小处男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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