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咳咳……咳……老师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说呢?”她幽怨地扫了一眼曲璟尤的手腕,不满地吐槽,“最开始你去我家那次我看你手上有伤,问你怎么回事你什么也不说就跑了,我不往这个方向怀疑还能怎么想。”
和上次一样,这回被当场揭穿的她又心虚地将手往身后缩,只不过下一秒就被旁人眼疾手快抓住了。“让我看看,”古流方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安分分不要乱动,然后将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认没有新伤后,她稍微松了一口气。“身上还有吗?”她问道。
“没有。”曲璟尤非常肯定地摇头,身体不断后仰向椅背靠,耳尖染了莫名绯色。
不对啊,曲同学一直以来走的不都是孤清学霸路线吗,今天怎么动不动就脸红,搞的自己跟垂涎小白兔的大灰狼似的。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当务之急。
“如果你爸爸没打你,那意思就是伤你的另有其人?”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师不用担心。”她双手握着水瓶放在腿间,眼睛呆呆地盯着上面色彩鲜艳的图案,还是一副避而不谈的态度。
“呵,最好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她愤愤地咬牙,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眼底掠过狠厉之色。“如果还有下次让我撞上,我一定让他们终生难忘。”
“老师这样好像黑社会。”曲璟尤侧眼望着她非常认真地吐槽。
“是啊,你现在就舒舒服服地坐在黑社会的车里,并且黑社会头头还千方百计哄你开心,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爽啊。”
曲璟尤低头抿了抿唇,露出了上车以来的第一抹笑容,这笑容就像是洒进心田的和煦晨光,让古流方也跟着忻悦不已。
“既然你说过去那就过去吧,先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曲璟尤叹了口气,清亮眼眸中透出和天真烂漫的年纪不相符合的悲愁。她的目光往左一滑,在驾驶座那人漂亮的五官上停留了一会,清脆的声音声音含了点希冀和渴盼。
“如果我说了,老师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吗?”
“当然。”她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保证,“虽然我个人没什么不愿提及的秘密,但是我会尊重别人的秘密。”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古流方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点点头,故意表现出一副颇为诧异的样子,心中腹诽:这种已经传的人尽皆知的八卦倒还真算不上是秘密。
“最近我爸爸准备再婚,我今天才知道。”
她心里“咯噔”一下,哦豁,重头戏来了。
“所以,你很讨厌对方吗?”她清了清嗓子,留意曲璟尤的表情变化,小心斟酌着用词。
曲璟尤摇摇头不置可否,接着把中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连带着还有一些相关的陈年旧事,以便对方可以更透彻地了解事情本末。
“那要照你这么说,这人倒也不算坏?”
“最早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几年前,我有次回家无意间看到了一样东西,你一定想不到那是什么。”
“是什么?”古流方的猎奇心被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勾了起来,好奇问道。
“是一份意外险保单,被保人是我爸爸,投保人和受益人都是她。我大概了解过,这种意外险如果要投保必须要有本人同意,但后来我旁敲侧击问过我爸爸,很显然他对此毫不知情,还斥责我为什么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古流方吃瓜的表情从吃惊转为震惊,又从震惊转为惊悚,合着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中又出了一点不可预料,一出狗血家庭伦理剧差点就要演变成悬疑推理剧。真的是好大一个瓜。
“那你后来没有跟你爸爸好好说清楚这件事吗?”
“没有。”曲璟尤回答的毫不犹豫,她扭头望着古流方,嘴角抽了抽,拉扯出一个很怪异的笑,“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很恶毒啊?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认为他们很般配,当初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却逼我妈净身出户,现在他以为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第二春,结果这人却是奔着谋财害命来的,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古流方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大拇指在方向盘上来回摩挲,神色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再者说了,他爱那个女人爱得那么死去活来,投保书我发现之后当即就撕掉了,没有真凭实据,我说的话他会信吗?正所谓疏不间亲,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说就不说吧,他是大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即使真的发生什么也怪不得谁。”古流方这么说并不只是为了安慰她,而是打心眼里觉得,既然为人父母都不能对孩子负责,那孩子又有什么理由非得反过来对父母负责呢?
“我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他们会决定结婚。这是对妈妈的背叛,我绝对不能接受。”
“你对你妈妈的感情倒是挺深的,可这些年她居然都没有回来看过你一次,我以为
你应该对她也颇有微词。”
“不是这样的,”她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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