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概率可以康复。他说。
但我是晚期,还扩散了。她提醒他,不过看顾启安那张脸,她大约知道他不信这套说辞,好吧,你肯定听医生讲过了,这也不一定治不好。
但是,她诚恳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治啊?
我为什么要切掉乳房,或者忍受化疗掉光头发,搞得自己不像个人样,去赌一个活着的机会?陈韵芹微笑,顾启安在那副惨淡的脸上竟看见了平和,我要开心地幸福地漂亮地死去。
是她的风格。
顾启安并不意外,他的妈妈从始至终都是这样一个自私的只爱着自己的女人。
陈韵芹说完这些之后好像累了,她说自己要休息,就把顾启安赶了出去。他看着外婆期翼的眼神,也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她认为我会改变她的想法啊,他想,我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之后他和外婆回到了家里,和外公一起吃了晚饭。
外公的背略有些伛偻,但精神矍铄,双目焕发,他在饭后把顾启安叫到了书房,对他说:你回来这里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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