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当年,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出声,他的脸色霎时白了,嘴唇抿紧挤压的没了血色。长久,他松开手,“我没想到、我当时和她在一起……不小心叫了你的名字,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说你是我猫儿姐姐……我没想到、她竟然……”
世界上哪里无端那么大的恨意,不过是一个女孩对于另一个女孩的嫉妒,“你和她干什么的时候,叫我的名字,让她这么恨我?”
他渐渐不敢出声,头越垂越低,我嗤笑出声,“上床吗?”
他无声,即是默认。
怪不得,对方这么恨我呢。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原来我也不算是一厢情愿,原来还真的做了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所以你现在跟在我身后的原因是什么?愧疚?想弥补?还是想干什么?想干干你的猫儿姐姐?”
“青歌,你可真恶心。”
我边笑边哭,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就像看到那个窝在房间角落颓废茫然的我。
一遍遍质疑着的自己,一遍遍站起来的自己,一遍一遍和自己说,“哪里有那么脆弱呢?不就是被强奸么。”
现在他窝在那个角落,被歉意和悔疚压没,让我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快意的报复感。
明明我这样喜欢他,喜欢到恨不得连带着自己的一身脏污藏到泥土里去,看到他垂头懊悔的模样,我该格外心疼才是,得知他喜欢过我,我该格外欣喜才是,但我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呢?难过到在梦里都在重复那句话。
“你跟在我身后的原因是什么?愧疚?想弥补?还是想干什么?想干干你的猫儿姐姐?”
头一次,和他不是以春梦的形式在梦里相见,而是看到他黯淡了眼睛里的光,低着头在原地像个沙包,任人都能过来打上几拳,将自己的气全数撒过去后,又说了一句,“这样子,可真恶心”。
他眼睛里刚刚亮起的光,又熄了。我还是有些心疼,想抱抱他,我刚张开怀抱,一束光从他的方向射了过来,闪耀到我睁不开眼睛,等到光弱些,才发现天亮了,而梦、也化作云烟消逝。
4
我叫他离开,他顺从而又沉默,迅速的收拾好行李,好像自未来时一样,从未插足。
我倚在房门口,看着那晚两人交谈过的沙发,印象中从少年长成青年,恍然间把他当做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我的表弟,他一直表露着笑意、痞气,从少年朝气蓬勃、到青年意气风发的面容,在撕破真相后也露出了小心翼翼的隐藏多年的旧痂。
原来不只我有着羞于言齿的过往,还有别人牙齿咬碎了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只是我觉得那口血是从我这里活生生挖来的,才觉得这样的格外的痛。
如果故事就结束在这里,该多好?
我闭着眼睛,窗外的光与我无关,楼下的嘈杂与我无关,身边的人似乎也与我无关,手腕被包扎上新的纱布,透出的淡黄是家中常备的药,是我早就熟悉并伴随着入梦的味道。
“猫儿。”他从身后抱住我,刚醒带着浓厚的鼻音,试图将头全部埋进我的肩窝。
男人的身体贴着自己,像是锅炉下添了一把干柴加剧了烈火,锅炉中的温度渐渐升高,冒着“咕噜”的热气蒸腾而起。
我抗拒的扭动身子,唤醒了男人的欲望。
青歌咬住我的脖子、用了力,我吃痛的闷哼,换来身下炙热耐心的缓慢研磨。
他从脖子一路噬咬到了耳垂,耐心的像条眼镜王蛇缓慢爬过荆棘丛生的雨林,将毒液注入猎物的血管,我感到头晕目眩、呼吸困难之时,听到他说,“表姐,你打算这么做傻事下去,还不如胆子大一点……做一点、做一点别人不敢做的事。”
做一点别人不敢做的事?
如同惊雷乍响,惊醒了我快要沉溺情欲的绮思,忆起了高中那年发生那件事回到学堂,听到课间的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在后门和别人3p那个。”
不、不是我……
“不是不是、是4p……”
那是他们强迫……
“听说是做了小三嘞。”
我没有……
“三的对象还是她弟弟呢。”
没有的、即使我真的……
“真不要脸,竟然对弟弟下手,我看她成绩每年考试前后,都往办公室跑,怪不得成绩……”
说着说着,几人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大笑。
刚张开的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像是一团腐烂的棉絮塞在心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更让我沉默的是我竟然从她们话里认可了、我对自己的弟弟,真的有着不可言喻的感情。
从那年紧锁的房门内,黑暗中家具模糊的轮廓间,我每每梦里,俞渐清晰的是少年的脸庞与清瘦的身体。
我怎么敢?!
我颤抖着唇,泄露出喉咙间破碎的、压抑的呻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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