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妩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手指被蒋思白摸过的地方,还是热热的。
我希望你多想。
他的话还在耳边,伍妩转头看了一眼大门,在纸袋子上轻拍了一下,走进里屋叫伍蒙起床。
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伍蒙被伍妩叫醒,裸着上半身,睡眼惺忪:姐,让我再睡会。说完转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被伍妩一把揪开。
蒋思白给你买了早餐。
伍蒙一听蒋思白的名字,精神了,胳膊撑在床上,挺着身问:一大早,姐夫就去给我买早餐了?
伍妩翻了个白眼:是,赶紧起来。
伍蒙不困了,翻了个身坐起来,穿睡衣:姐,你叫我姐夫就叫名字么?
伍妩顺手把床整理好:怎么了?
伍蒙歪头:太生疏了,你们就没点昵称什么的?
伍妩想起,他心情好时总喜欢叫她小伍,声线低沉。
伍蒙穿好衣服,见伍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你想什么呢?
伍妩回神:没什么。
那你和我姐夫到底有没有给彼此的昵称啊?
伍妩把背角的褶皱抚平:没有,吃早饭。
伍妩和伍蒙吃早餐,邻屋的蒋思白和秦逾也正吃着。
秦逾口味像小学生,喜欢甜的东西,蒋思白给他买了油炸糕,加糖的南瓜粥。
蒋思白独居,沙发一定要买的舒服,餐桌可以将就。
简单的四人长方形餐桌,一看就是从宜家直接搬过来的。秦逾和蒋思白相对而坐,一人面前摆着一碗粥。
秦逾喝一口熬的金黄粘稠的南瓜粥,浑身通畅。
蒋三,你真贤惠。
要是往常,蒋思白一句闭嘴就甩过来了,可今天居然老老实实地任由他调侃。
秦逾往后一靠,双唇紧闭往外撅:啧,蒋三,你不是酒精中毒了吧?
蒋思白喝着他的皮蛋瘦肉粥,抬头的间隙说了一句:闭嘴!
这才像他。
秦逾继续喝粥,突然一拍桌子:对了!
蒋思白早就习惯他一惊一乍,拿着勺子的手纹丝不动,等他说下句话。
咱们今中午得去你们家吃饭。
蒋思白的手停在半空,勺子里的粥晃了两下,溢出掉回纸碗里。
什么意思?
今早蒋爷爷给你打电话,你没在,我就接了。他一听是我,可高兴了,立马说让我中午和你一起回去吃饭,我寻思正好中午没事,去看看爷爷也行,就答应了。
蒋思白咬牙切齿:就答应了?
他说得真是轻飘飘。
秦逾理直气壮:对啊。
蒋思白想起上次回家不愉快的场面,看着秦逾的脸冷得冻上了霜。
秦逾不管,低着头喝粥,一口接一口。
半晌,他喝完了粥:约了中午12点,咱要不收拾收拾现在就走?
蒋思白恨不得把手里的粥扣到秦逾的脸上,可就算他真这么做了,这家伙也只会若无其事地把脸上的粥擦掉,捧在手心里再抹回他脸上。
蒋思白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下不为例。
*
秦逾的捷豹开到蒋家大门口,两人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吉普越野,车牌尾号是JL88,蒋思白以为这是蒋思中或者蒋思东的新车,却听到身边的秦逾骂了一句。
艹!
蒋思白不明白:怎么了?
秦逾把车停在黑色吉普越野后面,转头看蒋思白:蒋三,这顿饭吃不清闲了。
蒋思白早就知道,这顿饭吃不清闲,可秦逾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说说?
秦逾苦笑:进去你就知道了。
果然,一进门,蒋思白立马明白了秦逾这么说的理由。
原来蒋老爷子不只请了秦逾,几乎请了秦家一家人。
秦凌,秦云,甚至连杨迥都来了。
秦逾现在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在院子里的竹亭下喝茶,秦逾和蒋思白步履沉重地走过去。
秦逾先和蒋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爷爷,您这也太不厚道了,我还以为今天只请我呢?
蒋老爷子笑呵呵:正好凑一起,咱们一起吃饭更热闹,下次爷爷再单独请你。
蒋老爷子给了台阶,秦逾不下也得下,他侧身和自家人打招呼:爸,妈,大姨。
蒋思白也跟着秦逾挨个打招呼。
秦云先和蒋思白说了几句,才看秦逾,只说了一句:没大没小。
秦逾的肩膀沉下来,杨迥拉着秦逾的手:坐爸身边。
蒋思白走到在蒋老爷子身边坐下,他知道秦逾现下一定后悔死了。
蒋老爷子笑眯眯地问秦逾,最近市场上有没有好的字画,秦逾勉强打起精神应和着,期间还要受秦云的呛白,脸色越来越差。
这时,温柔端着一盘点心从屋里出来,招呼他们:刚做好的桂花糕,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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