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妩眼神直白地看向蒋思白: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蒋思白问道。
伍妩啧了一声。
我看见,你和富婆在一起了。伍妩心虚地加了一句,不是我要偷听,我正打算出门,谁知道碰巧撞见你们俩在依依不舍地告别。
蒋思白从伍妩的三言两语中明白了,她是把他妈当成包养他的富婆,而把自己当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了。
蒋思白的脸色更难看了。
温柔是个富太太,保养有加,十指不沾阳春水,和蒋思白走在路上经常被认为是姐弟,伍妩认错倒也有可能。
可她怎么就想当然地把他当成鸭?
蒋思白开口想解释,可伍妩接下来的话堵住了他的嘴。
伍妩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搁在膝盖上,对着蒋思白敞开两只手。
不过,你要是做这行,还是得锻炼锻炼技术。这样下去,富婆早晚得跑光。男人嘛,光长张好看的脸是没用的。
蒋思白冷笑一声:见色起意的人好像没资格说这话。
伍妩不乐意了,她谆谆教诲,他居然就这副态度。
伍妩双手合起,拍了两下。
是是是,我见色起意。可我的建议也是为你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蒋思白蹭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铁着脸问伍妩:你吃饱了么?
伍妩点点头。
蒋思白受够她的嘲讽,像个初出茅庐的青春期男孩,非要一展雄风,证明自己。
他绕过餐桌,一把拉住伍妩的纤细的手腕。
吃饱了就起来干正事。
伍妩被他扯了个趔趄,连拖鞋都没穿上,被他拉着往前走。
正事?什么正事?
蒋思白脚步不停,转过头,眼神寒冽。
做爱。
伍妩被他一呛,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回过神,人已经被蒋思白牵着走到卧室门口了。
伍妩往后扯自己的手腕,一只手掰蒋思白的手指,可惜掰不动。
她气得跳脚:喂,你是不是有病?
蒋思白站在卧室门口,不再往里走。伍妩那点力气就像小猫耍疯,压根对他没有影响。
他向左转头,盯着那扇关着的门,他问伍妩:那是不是书房?
伍妩皱眉:你问这个干嘛?
蒋思白没回答,径直牵着人走到书房门口。伍妩被他牵着,像一只大型犬,左旋右转想要挣脱手上的绳子。
蒋思白扭转把手,推开门,拉着伍妩进了门。
蒋思白曾经参观过这间屋子,现在的装修和以前相差不多,只是桌面上多了一台银色苹果电脑和一些花花绿绿的摆设。
蒋思白一只手桎梏住伍妩的手腕,另一只手按记忆中摸索。找到开关,啪地一声拍下。
屋顶的灯亮起来,驱赶走满屋的黑暗。伍妩闭上眼睛,躲避突如其来的刺眼的光。
她闭上眼的功夫,蒋思白趁虚而入,把她向后压在墙上。
伍妩睁开眼睛,正对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伍妩脑中的线叭一下断了,她向后缩了缩脖子,可呼出的热气还是扑在了蒋思白的脸上。
她说:我没钱给你。
蒋思白气极反笑,他一笑两片唇就更薄了,往两边各自扯出一条短短的线。
他说:没关系,现在是试用期,不需要付费。
伍妩盯着他的两片唇,被他的说法打动。
她主动拉过蒋思白的脖子,瞅准两片唇吻下去。
虽然小白脸的床上技术不怎么样,可是他的唇就像伍妩曾经被堂姐抢走的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越吮吸越甜,直叫人欲罢不能。
伍妩的小腿勾起,缠在蒋思白的小腿上,双手绕在他的脑后,主动地品尝着这让人沉迷的味道。
她身上的睡裙轻若无物,蒋思白把手贴上去,沿着她的曲线感受手下的柔软质地。
他的手搁置在两人小腹中间,停留了一会儿,转而向下撩起了弯曲波浪状的裙摆,探向了泥泞的湿地。
伍妩的喉间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她向后仰头,两人的唇分开始发出了湿腻的响声,就像此刻湿腻的情欲,就像此刻外面湿腻的空气。
伍妩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她说:这次你要努力一点。
蒋思白的眼珠闪出一道蓝光,他说好。
当他再次进入分别不久的湿地时,她发出一声不同于刚才的满足。
蒋思白张口咬住她后颈的一块软肉,他的声音中混入了压抑。他说:我叫蒋思白。
伍妩感觉到在体内跳动的家伙,她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一处。她唔了一声,说:你好,蒋思白,我叫伍妩。
这是蒋思白和伍妩的第一次正式相识,混乱,糜烂。
如果要从中找出那么一点点的浪漫,那就是此刻,厚重窗帘外的天空,正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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