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妩把黏腻的手指从身下抽出来,抹在放在一旁的裸色丝质内裤上。情事之后她靠在纯黑的真皮老板椅上,头向后耷拉,瞪着迷蒙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
屏幕上的文字还在闪动,伍妩没心情管,抬手啪一下地合上电脑。
今晚状态不好,直播只持续了20多分钟。
自慰之后的空虚,像夜晚海边的波涛,一阵阵朝她涌来,不凉,只是把她身体的温度都带走了。
伍妩静静呆了一阵,修长的腿折起来,踩在椅子上,手臂向下垂。
灯光洒下,她潮红的脸上好像布满了泪痕,可凑近一看,她的脸上明明是干干净净。细碎的绒毛贴在脸上,高耸的鼻梁下嘟起的蔷薇色唇瓣。
她的眼皮微微颤抖,黑白分明的眼球定住,瞳孔像猫一样剧烈放大。
她拼命撑大眼睛,把顶篷上的白织灯光全部收入眼底。
随手,刷一下地闭上。
在她合眼的这一瞬间,她听到咔一声,像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伍妩一颤,崩起身体,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没再出现声音,她才放松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只手指勾起自己的内裤,踩着已经被热气蒸得温热的地板,出了书房的门。
她没听到,在她的脚步迈出书房的那一刻,刚才她背后的墙壁又发出一声更大咚。
*
蒋思白几乎是和伍妩同时结束的。
白色的浑浊液体从他的指尖漏下,滴落在地板上,摔成一滩。
蒋思白唔了一声,既满足又后悔。
他居然会伴着一个女人的呻吟而自慰?而这个女人正是她的新邻居。
蒋思白心里五味陈杂。
他先用湿巾和抹布把刚才滴落在地板上的那堆东西处理好,才走向卫生间。
水流冲走受伤的湿黏,他的冲动也被水流一起带走。
新来的邻居,居然是个鸡。
镜子里,蒋思白细长的眉毛皱起,鸡这个字眼来形容她也不太合适。
适才她呼喊的那些字眼,像湿漉漉的面团把他的眼睛和心都堵住了。现在他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东西,正经思考他的女邻居。
她应该是在做色情直播,蒋思白回忆起她刚才的话中好像提及了打赏。
可以出卖灵魂,自然也可以出卖肉体,那鸡这个字眼也没什么不合适了。
蒋思白的手,被水流浸泡得发白发软。他把手从水中抽出,在毛巾上擦了两下,走回书房。
蒋思白蹲在刚才站着的地方,把耳朵紧紧贴在墙上。
精虫上脑,情欲溺人。
他爽完才发觉不对。
高档小区的隔音怎么可能会这么差?
他当初买房时特意来查看过,确认过卧室墙壁的厚度和材料,隔音效果绝对好。
蒋思白用手在墙面敲了敲,咚咚咚,声音沉闷又空洞。
不对。
蒋思白又站起来敲了敲,一样的声音。他又往右边走了几步,在墙上敲了敲。
这次的声音不一样了,清脆不少。
蒋思白心里疑惑,走回原处,卯足劲在墙壁上推了一把。
咔一声,墙壁居然凹进去一块。
木板断裂出竖出毛刺,像是一群荷枪而立包围城墙的小人。
蒋思白气得脸发青。
他买房时,可没人告诉他书房的这面墙不是实心的。
蒋思白刚想伸手把凹下去的这块木板掰出来,眼前就浮现了刚才的红色。
隔壁的新邻居刚结束完一场他这样贸然的大动,对方一定听得到。
他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声音,那对方也必然能听到他这边的一举一动。
蒋思白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双方这时碰面,难免尴尬。
蒋思白收回手,紧抿着嘴站在原地。
等到他觉得足够久了,帖耳附墙,听不到一点声音,他才抬手做了刚才一直想做的动作。
掰开墙壁上断裂的木板。
木板之后是另一层木板,蒋思白蹙眉,把手伸进去摸索。
好像是一扇门。
蒋思白突然明白了什么。
中间的木板断开,上下中隔着一块空。蒋思白退后一步,抬脚踹掉下面的木板。
这下,蒋思白看得清清楚楚。这中间的确是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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