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之后她的心思全在送冬节上了,心情愉快地陪他待在这里,两人一同坐在大眼球旁的台阶上,他看书,她就给他举灯。
约莫是书本过于晦涩难懂,特拉维翻了一会,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阿贝尔撇过一眼,里面的字一个也看不懂,大概能体会他的疲惫。
休息会吧,明天也能看。阿贝尔撑着脑袋说。
他偏头看她:不行,很急。
好意被拒绝,阿贝尔也不自找没趣,扭过头:算了,我不打扰你了。
特拉维揉了把她别扭的脑袋,从衣袍里取出一只单片眼镜,夹在眉骨与下眼眶间。金色的链条晃悠悠垂下,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奇怪的小玩意吸引,视线跟随细链摇摆。
阿贝尔毫不避讳地上手去摸。
这东西看上去就贵重,小小的一条金链做工精致,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链环看都看不清,还能把它们串在一起做出来就更困难了。
她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特拉维受不了直白又欢喜的视线,见她手痒,便问:试试?
阿贝尔果真点头:试试!
单片眼镜轻易到她手上,她的眼骨没特拉维的深,而且镜片偏大,没一会就滑下来,戴上的感觉说不太好,眼前晕乎乎的。
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阿贝尔兴致缺缺地把它还给特拉维,郁闷地说:你带这个怎么看书啊?不是更头疼吗?
特拉维重新戴上,又翻过一页,轻声回答:因为有必须要做的事。
阿贝尔疑惑,他却不再说了。他一看就是一个下午,陪到后来她实在枯燥的紧,趴在腕足上看着单片眼镜的细链随他动作晃动。
豆大的烛火映衬下,金链散着碎碎的光。就像他给她的感觉,刚接触是冰冷的,随着对他的深入了解,会在某一天、某件事上,忽然发现他其实也有温情的一面可惜这些都改变不了他依然冷漠的本质。
盯得久了,特拉维就捂住她眼睛。
阿贝尔一滚,翻出他手掌心,冲他得意地笑。
特拉维使用了腕足纠缠,轻易把她卷回身旁,阿贝尔的细胳膊拧不过大触手,还有好几条大触手,就哇哇乱叫,扑腾四肢反抗,和他滚作一团,特拉维担心她跌下走廊,卸去力气任她闹。
阿贝尔就把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腹间,自以为获得胜利,以胜者姿态俯视他。
哼哼,不过如此。她嘲笑。
特拉维哪还忍得了,一个用力把她掀翻,触手们一部分垫在腰下,一部分压在她身上,重得像块石头,让她反抗也反不动。
这下换他俯视阿贝尔了,报以相同语调的嘲弄:不过如此。
阿贝尔恼羞成怒,更多的是羞:你也太无聊了吧!这都和我争!
家庭地位还是需要争一下。他破天荒开了玩笑,把书本放在一旁避免波及,摘下镜片,一口咬住她的喉咙,现在胜者该享用他的战利品了。
等等等等!阿贝尔手忙脚乱推开他。
特拉维撩眼看她:不想?
不是,阿贝尔捞过镜片,链子从手指间滑落,你戴上。
这么喜欢?
对,可喜欢了。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就戴一会儿,一会儿就行!阿贝尔抱着他手臂央求,求求你啦。
他说:好。
他抽回手,重新戴上镜片,垂首吻她。
细长的金链落在皮肤上,扫过唇瓣,凉意激起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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