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
屋内空气逐渐升温,菲姆斯被汗水浸透。
床上的人发出细碎的呻吟,严实的被子裹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试图伸展手脚。菲姆斯手忙脚乱把她的手塞回去,可无论塞多少次都会被她挣脱出来。
小男孩急了,握住她的手,起码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
十指紧扣的那一刻,他手心的血液与她的汗液融合,他好似听到一声响雷,混沌与光明扭曲纠缠,那道闪雷从他天灵盖直直劈下,刺穿他的整个身体,从脊椎骨一路蔓延,刺得他心脏生疼,扑通扑通地跳。
菲姆斯愣在原地。
心底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痒
好痒啊
他的头上生出了什么、好痒
菲姆斯如魔怔一般,红色的眼眸此刻变得赤红,他想做些什么缓解发自内心的渴望,可是从来没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他快要被这股难受劲逼疯了。
他的嗓子难受得发紧,口腔中弥漫开渴意、渴意?
床上的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脸颊上、脖颈上全是水珠,阿贝尔面色泛红,双目紧闭,急促地喘息。他呆呆看了好久,一滴水倏地从她锁骨处滑落,落入秘密的领口。
菲姆斯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不该这么做,可他实在太渴了。
不动声色地凑上去,他轻轻舔了一口,舌尖触到她锁骨的时候,分不清是他在抖,还是对方在颤。
欲望得到片刻满足。叫嚣不再喧哗。
就像做了坏事担心被发现的小狗一样,他抬起鲜红的眼睛偷偷去看她,正看到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
菲姆斯面对这样的阿贝尔,难受极了。不只是对自己反常的自责,更是对她生病的无措。
为什么会是他?如果没有把他捡回来,她就不会生病,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看她痛苦地挨过这段病情。如果换个人,大概就会不一样了吧。
小男孩恹恹的,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阿贝尔烧得迷迷瞪瞪,眼前光怪陆离,一会黑一会白,就在她以为要永远坠入黑暗之时,肚子被什么尖尖的小东西戳到,一下把她戳醒。
她挣扎着睁眼,首先看到一个亚麻色的小脑袋,然后就是脑袋上两只红得发黑的小角,如幼嫩的春笋般探出发间。
一定是在做梦吧。
阿贝尔心想,怎么烧出幻觉了,再低头看去,菲姆斯也抬头,满脸惊讶。
你醒了!菲姆斯高兴地说。
阿贝尔摇头,这一摇,差点没把她脑浆摇散:我还要再休息会你先进来。
说着把被子散开,再一裹,菲姆斯的身体很暖和,非常适合捂出汗来。
菲姆斯靠在她胸口,用体温去温暖她,两人相拥而眠。
窗外的雨势仍大,但与他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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