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空旷的教堂忏悔室,私密安静的空间里,一名金发少女背对门坐着,乖巧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向小房间外的大祭司忏悔自己的过错和罪行。
“萨迪……”
萨杜迦纠正她:“错了。”
“好吧,大祭司阁下。”阿贝尔垂下眼。
然后她沉默了好一会,大祭司先生等了片刻,曲起手指敲击木头,缓声道:
“好孩子,不要羞于启齿。”
少女迷茫地抿唇,小声说:“祭司阁下,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大祭司阁下白金的长发垂落,他偏了偏头,蒙住眼睛的掐金线白绸与发丝纠缠,无法视物的他试图用耳朵听清她的呼吸。
“放轻松点,按我说的做,深呼吸,对,再缓缓吐出来……没错,就是这样,乖孩子。”
阿贝尔听话照做,确实很有用,怦怦跳的心脏平稳了许多。
他侧耳听着,勾起唇角,继续轻声诱哄:“来,敞开自己的心扉,向我忏悔你的罪孽。”
“我……”阿贝尔懦嗫着,犹豫要不要说出那件可能会让他生气的事。
萨杜迦鼓励她:“别犹豫,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阿贝尔眼一闭,心一横,大声说:“对不起,祭司阁下,我曾经把你送的铃铛用棉花塞起来,因为我嫌它的声音过于吵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安静下来,静静等待几秒,果然萨杜迦也停顿了一会。
这位脾气向来很温柔的祭司阁下,轻快的口吻中带着些凝重:“哎呀,这可真是一件过分的事。……不过,你是个诚实的孩子。”
阿贝尔一听他语气就知道他不开心了,但还想垂死挣扎:“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宽恕呢?”
大祭司阁下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从小屋外的长椅上离开。
忏悔室的小门被打开,随后“咔哒”落了锁。
“让我来帮助你吧。”
纯白神圣的大祭司神态平和,那张完美无铸的脸非但没有因为双目失明而显得缺陷,反而因这一点瑕疵更衬得他日月不可逾,任何企图玷污他的存在都将被肃清。
阿贝尔回过头,看到他的模样后微微红了脸,不安地拧着衣摆:“可是……”
他噙着笑开解她:“不用担心玷污了我,排忧解难是我的职责所在,强大的信念会化解这些欲念的。”
他分明什么都看不见,她却能清晰感知到眼前这人正在饶有兴致地审视自己。
阿贝尔踌躇片刻,顶着他的审视,爬上忏悔室的桌子。
大祭司略微颔首:“你做的对,我的孩子。”
她做对了。
阿贝尔莫名雀跃起来,好像自己真的需要为做错的事情讨大祭司阁下的欢心,她有些松了口气,两条腿慢慢张开。
“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他弯腰,撩起金色长发放在鼻尖轻嗅,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只可惜,你这个坏孩子,还没意识到自己真正错在哪。”
阿贝尔放下的心又一次高高悬起。
“祭司阁下,我哪里做得不对么?”她眨眨眼,试图用真诚的眼神打动这位盲眼的神官先生。
但是很显然,她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大祭司先生不为所动,只是勾唇淡漠地笑。
“还需要我教你吗?坏孩子做了错事,应该以怎样的姿态取得原谅?”
阿贝尔认真想了想,翻过了身,背对着他跪在桌面上。
“……好了啦,给你打屁股就是了。”她小声嘀咕,“搞这么多花里胡哨。”
“这可是你的要求,顺应你的心意当然要做到无可挑剔,叁心二意的小东西。”
就算是玩耍,角色扮演也要做到亲力亲为、妥妥帖帖,大祭司先生就是这样生性严谨的一个人。
他将走神的阿贝尔拉回来,隔着轻薄衣裙拍拍她的腰:“很好,看来我们的坏孩子已经明白该怎么讨饶。接下来,就要进行仪式了。”
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遭到怎样未知的对待,阿贝尔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忐忑等待他的宣判。
萨杜迦命令她:“趴下去,把屁股抬高点。”
阿贝尔乖顺地手肘撑在桌面上,下犬式匍匐,沉下腰部,高高撅起小屁股。做完了还忍不住回头看看他,想确认他面部的微表情。
可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古井无波地两手掀开裙摆,连内裤都没脱,冰凉的手轻柔地抚了抚她。
阿贝尔还没反应过来,他便高高抬起手腕,啪的一声打在她软弹的小屁股上,力道很重,在白嫩的屁股蛋上留下红通通的巴掌印。
重重一巴掌把她一下子打懵了,脑子迟钝地慢一拍才感觉到疼痛,一刹那的想法是:他居然真的狠心动手打她!
委屈、不甘和羞耻如决堤般击垮她的防御,这一巴掌催得泪腺骤然涌出泪水,眼眶一红,呜地哭出来。
“萨迪……”
她刚一开口,萨杜迦又是一巴掌落下:“又错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