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一夜已过。
阿九醒来时,正依偎在容映澜温热的胸膛,陷入桎梏。
原是他的手臂将她的上半身锁住,按在怀中,还有衾被里,那双颀长的腿,两根玉箸似的,紧紧夹着她的下半身。
最可耻的是,他那物还塞在她体内,稍微挪动下,就有膨胀的趋势。
她强忍怒气,挣扎起身,半软肉茎还未滑出,就感觉到一股浓精从她的穴里淌了出来。
怪不得有些胀胀的,竟是被他灌了一肚子精水,他昨夜到底是做了几次?
“容映澜!”她费劲抽出双手,发泄地揉弄起那张俊脸,“你再装睡?”
“唔……阿九……”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顺毛一般抚摸起她的肩胛骨,“天还早,一起再睡会儿嘛。”
她支臂撑在他的胸膛,“放开我,你弄得我……我想沐浴。”
他动也不动,摆明不想去要水,甚至还装作难为情的模样,“那你要自己下去吗?”
阿九转念一想,的确,昨夜动静那么大,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下去。
不过容映澜这坏心思,令她后知后觉,习惯了他如今乖顺的模样,倒是忘了他从前性子有多么恶劣。
她移开双臂撑在他的两侧,极具威压感地瞪他,“容映澜,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呢?”他直勾勾看她,双臂拥住她的脊背,将她按在胸膛间,半插着的那个东西,自然而然又完整进入她的体内。他低低喘息,声音黏腻,“我是想说,等会儿……我去,然后……我给你洗。”
那硬物胀满,将紧窄的甬道堵得严严实实,阿九拧眉,“容映澜,你怎么又……哈……”她情不自禁,哼吟一声。
他克制情欲,浅浅顶弄,在她耳边絮叨,“再做一次,好不好?”听不到她吱声,他就像只幼犬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就一次嘛……”
阿九最受不住他这样撒娇,“你可真是无赖,自顾自地都动起来了,还问我。”
“你这是答应了?”他连连亲她的脸颊,笑容飞扬,尖尖的犬齿微露唇畔,尽是童心未泯的模样。
“容映澜,你要做什么?”被他拉扯开一条腿,她不由得侧身惊道。
肉棒在花穴里艰难旋绞,她回首,那条腿已被他抬起,抱在怀里,而他虚跨在她另一条腿上,继续抽插。
这个角度,容映澜能清晰地看到性器交媾。他目光迷离,怔看自己那物是如何撑开两片娇嫩的花瓣,捅进艳红柔软的花穴,抽出一截时,媚肉扯出,湿黏晶莹的欲液沾满粗壮的柱身……
如此荒唐下流的姿势,阿九再度吃惊,“你一个雏儿,怎么想出来的?”
他抱着她的腿压了下来,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断断续续道:“我只知道,这样能……进得更深……更深……”
顶到至深处,阿九绷紧脚尖,破碎的语气似嘲弄又似夸奖,“你倒……天赋……异禀。”
容映澜咂摸出别的意味,醋道:“你和他,没这样做过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在床上问她和其他男人的事?
凡是遇到这种问题,阿九向来无话可说,娴熟地埋首枕间,选择逃避。
权当她默认,容映澜眸光闪亮,咬着她的耳朵道:“他既没有,那我偏要这样。”
见好就收的他,一门心思地耸腰,胯下孽根拼命向她小穴里钻。
阿九被撞得双乳摇晃,脑袋连带着迸出些正事,她兀然探头道:“悬清等人,到底是谁杀的?”只记得她抽出了莫忘,其中一个乞丐撞了上去,之后,她全无印象。
容映澜虽气她三心二意,但提及此事,他更加恶寒与愤怒,只恨当时走得急,没将他们的尸体扔去林子里喂狼。他咬咬牙,暂停下来,如实告知,“我到时,他们就死了,皆是喉间一剑。我甚至怀疑,杀他们的人和那个告知我你在哪里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到底是谁?监视她又救了她?有时觉得,失忆的她,像是供人观赏的池鱼笼兽,闲暇时磋磨戏耍,濒死时再拉上一把,真是可笑。
无限迷茫令她陷入低落,容映澜看在眼里,他捧住她的脸,安慰道:“阿九,无论你是谁,会面对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简单而真挚的话语,令她情动。但前途未知,这种承诺更让她觉得沉重。她无法回应,只能抱住他,主动用小穴套弄起来,“容映澜,继续……”
他并不多问,只会对她言听计从,竭力拉她沉入欲海,寄片刻欢愉忘却纷扰。
她的下半身被抬起,臀肉被硬朗的腹胯狠狠撞上,与颠簸的胸乳一样,同时颤动如波。快而深的契合下,糜艳的穴口开始溢出白沫,是他灌进去的浓精,混合着她的水儿,插出黏腻的淫靡水响。
里面越来越紧致湿润,临近紧要关头,容映澜舒服得叫出了声,低沉悠深中夹杂了几分道不清的娇软。
听得人心里痒痒的,阿九胡乱挠着他的胸口,“容映澜,你别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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