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疤痕都皱在一起了,又问了一遍:“这是在搞什么?”侠客倒挂在攀爬架上,摆出鬼脸。“当然是在玩呀~你看阿飞多开心。”乌奇奇最后用力推了一把飞坦,把他送上天,逗得自己咯咯笑。之前飞坦输了石头剪刀布,赌注是赢了,他推乌奇奇荡秋千,输了,他被推。他对这奇怪的赌注提出抗议,奈何乌奇奇吆喝买定离手,不许反悔,便有了现在这一幕。飞坦在制高点跳下秋千,落地时反过来问来者:“你在这干嘛?”来者这时才想起把洒水壶和化肥藏起来。很方便,他用过分宽大的手掌一握就看不见了(一个拳头大概有乌奇奇三颗脑袋那么大)。眼尖的乌奇奇不给面子地拆穿他说:“是哥哥在照料这些植物吗?它们长得好可口。”“噗——”侠客没忍住从高处摔了下来。“哈哈哈——你竟然叫他哥哥!他这副方脸沧桑样怎么看都是大叔吧?!”“去你的,乳臭未干的娃娃脸。”壮汉拎起水壶砸过去,不过他罩着壶嘴,不让水漏出来。“你这是嫉妒我的美少年身份。”侠客东躲西藏,这段日子频频和飞坦过招还是颇有收获的!乌奇奇欣慰地拍拍飞坦肩膀。“真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有别的好朋友。”通过打是亲骂是爱的相处模式立马能判断出来。飞坦只是冷笑一声。
乌奇奇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化肥,放在种植箱旁。她蹲下,抬起叶子细看上面的纹路。见她这么认真,飞坦半调侃地说:“别告诉我你也能跟植物交流。”“不止如此,其实我还会读心术呢。”“你要是真会就好了。”“不是有团长和派克嘛。”飞坦别过脸,不再接茬,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乌奇奇也不会读心术。戴着面罩,没人能看到他唇间的犹豫。壮汉解决掉侠客,来到他们身侧,赤手翻动土壤,粗壮的手指努力地精准从叶子上摘除小毛虫。乌奇奇抱膝蹲在一旁,出神注视他的举止。侠客佯装蹒跚,捂着完好无缺的脸。“看什么呢,快来关心我,这次绝对被揍破相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暴力。”乌奇奇佯装关心。“没事没事,依然漂漂亮亮的,”她陶醉地盯着壮汉说,“快来一起欣赏,这双手多美丽。”飞坦翻了半个白眼。“又犯花痴。”侠客想不明白,深深叹气:“这到底是什么灾难级别的审美?事到如今,被你称赞帅和美到底是不是夸赞?”“当然是由衷的夸赞。像蕾卡奶奶缝衣服时一样的专注和温柔。像你敲键盘用手机和飞坦杀人时的仔细。”侠客说:“我投降,你的审美我跟不上。”飞坦嗤笑着弹了她个脑瓜崩。美这个词和壮汉的糙手八竿子打不着,壮汉嘴角抽了一下,抬起手,当着她的花痴脸咔嚓几声,五根手指头自关节处断开,第一节指关节分别悬在铁链上,露出空洞洞的豁口。劈里啪啦,肉眼不可见的子弹射向空中,吓了乌奇奇一跳。他咧开嘴,配上满脸刀疤显得很狰狞,仿佛在问:如何,这样还美么?“太、酷、了!”乌奇奇满眼星星,恨不得扑上去。壮汉的笑容更宽了,挑衅地朝另外俩人道:“我早说过,真男人就该用枪。”“真男人,明明是这里更重要。”侠客点点太阳穴。“被人一枪崩开花,脑子再好使有什么用。”壮汉重新接好手指,不屑一顾地挤响关节。“你可是连团长也说进去了。”“你敢和团长比战斗力?”“我现在也变强了!”飞坦拍拍藏在斗篷里的雨伞,只说一个字:“剑。”侠客呸呸两声。“得了吧,哪个真·男人会像你那么阴险地用剑啊?怎么看你都是反派,小人,贱客。哇啊啊——团规!团规!不许拔剑!”“我看你是皮痒了,最近嘲讽我、命令我上瘾了是吧?”飞坦利索削去半侧金发,细剑重新入鞘。“轮不到cao控系的人说我阴险。”侠客摸摸被剃短至耳朵之上的新发型。“好嘛,这回真破相了。”“没顺便割下耳朵是我的仁慈。”怎么说呢,几分钟前的那一刻感动和陶醉烟消云散,乌奇奇大笑着理了理微卷的马尾,说:“这招好,专属理发师。帮我也弄个发型吧。”“行。过来。”飞坦对她招手。“秃子。阴阳头。随你选。”“竟然还有选择权?这么奢侈~来个发际线后移款,清朝那种。”“停!”侠客按住兴致勃勃的她。“你俩不许乱来!她不怂我怂!”乌奇奇趁乱向那位给植物浇水的园丁说:“对了,你好啊,富兰克林哥哥!我是十号,乌奇奇。”三人之间这么熟络和融洽的关系,配上提及团长这个称号,她要还猜不出这位也是团员的话就真是个笨蛋了。至于名字,则是通过这双大手想起来的,曾经约过要一起打游戏,可惜他无法cao作小小的手机屏幕。“凭什么叫他哥哥。其他人呢?我呢?”富兰克林无心跟侠客争这头衔,被这么一叫他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除了不习惯以外,还有来自飞坦的阴冷视线,他搓搓汗毛,说:“都是团员,平级的,直呼其名吧,富兰克也行。终于见面了,你好,十号。”她吐出舌头,“明白,抱歉,脱口而出,因为你让我想到了师兄。你可以叫我小乌、小奇、奇奇——”“不许!奇奇是我叫的。换一个。”“我还没说完呢,还可以叫我宝贝、甜心、天下无敌魔法师,以此类推~”沉默震耳欲聋。飞坦揪住她腮帮子指责:“能要点脸吗?”侠客对此极不满意,“天下无敌还不够,咱家奇奇应该说宇宙无敌。我决定大方一点,宝贝、甜心这些称号我不要了,‘老婆’归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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