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骤雨狂奔而去。
“呃,等一下,这跟我们的计划不同!”星星徒劳无功伸出手想抓住她:“我们还没彩排过呢……”
乌奇奇回头大喊:“没事没事,会很好玩的~”
麻雀难得笑得很开心,她用金属钩子戳戳星星,说:“放松,随便一点,咱们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
推开的门像往常一样吱呀一声。乌奇奇刻意没有去修复这扇门因为每次开关时它都会发出像小动物似的叫声,像是在欢迎她回来。
漆黑一片的屋里,熟悉的身影盘腿坐在沙袋椅子里。
“飞坦,你这样下去会发霉的。”她打开窗户,虽然此刻外面的天色也有些阴暗。
“外面霉更多。”他朝她勾勾手指,她便扑了上来。他揪揪她头发,让她看向自己手中的游戏机,给她展示了两个新的血淋淋fatality动作,随口问:“下面试试哪个好?”
“呃,看起来都很疼啊。”她把捡到的血腥图画书递过去:“给你,感觉像你喜欢的类型。”
飞坦把游戏机扔到桌上,略微翻看一下画册,肠子、血、捆绑在一起的手、被束缚的裸体女人。他点头评论道:“不错。”
“是吧?”
飞坦朝着她灿烂又得意的笑容缓缓眯起眼。他用指甲轻弹一下书页,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和犹豫地说:“你……知道我是对真人这么做吧?酷刑、折磨、虐杀。”
这样轻柔的语气连飞坦自己都吓到了。他知道自己对她太温柔了,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脆弱的易碎品,明明粗糙狂野得很,是个一点形象也没有的疯女人,但飞坦却依旧有些不知该如何对待她才不会毁了她。他轻抚她手臂上的鸡皮。他见过这双手轻轻抱起一个死去的小婴儿,然后把婴儿喂给了野兽吃。他记得初次见面时她奇怪的举动,在她那么虚弱的情况下却没有反击杀死那个想要强奸她的男人。然后她又兴冲冲来结交自己这个冷眼旁观的人。他记得她所有做过的蠢事,还有那些令他发笑的事情,不论是冷笑、嘲笑还是他憋在心中的狂笑。奇怪,他心中时常觉得有种温暖,这是一种同血液沸腾的怒火所不一样的温度。
他盯着怀中眉头蹙起嘴唇微撅的人,看着看着自己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跟你说话呢,听懂没?”
“唔……”回过神,乌奇奇抬手用力抹平他眉间的褶皱,摇头晃脑答道:“大概吧,毕竟你是个很厉害的通缉犯。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飞坦表情转换成挑眉:“因为我乐意,很好玩。”
“那我懂了,确实有很多高智慧动物把捕猎和杀戮当成游戏的。你能乐在其中就好。但是抱歉,我对那种游戏不感兴趣,所以没法陪你玩。”随即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飞坦,即使这样,我还可以继续喜欢你吗?”
他哑口无言,久久后嘟囔:“你真是——”
她捂住他嘴:“不许叫我白痴!”
他扭过头,耸肩:“没准备那么说。”
“那你是不是要说:傻子,蠢货!”
飞坦咂嘴。想说的词是可爱,但是算了,肉麻死了,还是白痴更适合,奇葩也可以。
乌奇奇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拿牙摩着他肌肤:“哎,我也觉得自己超傻的,简直疯了。以前我除了在遗迹里见过遗骨,还从没见过死人,到了这里,不光见到的死尸数不胜数,还喜欢上了你这个被通缉的杀人犯,什么鬼啦。”
飞坦觉得自己才是疯了,真是见鬼了。现在这样的他,绝对会被旅团的人给嘲笑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拖拖拉拉,迟迟不肯带她回基地。他深吸一口气,狠狠戳她额头:“骗谁,你怎么可能没见过尸体?是谁每次都拿人类尸体在喂动物??”
她捂住额头,眼神清亮透彻:“可是大自然就是你吃我、我吃你啊。既然他们的灵魂已不在,那么肉体化作其他动物的能量有何不可?”
“嚯,行啊,你这样的想法绝对能融入旅团。”
“是吗?嘿嘿。”她盈盈一笑,抓住飞坦一直戳戳戳她的手,可怜的额头估计又得被戳出洞了,她说:“呐飞坦,我有个小小请求。”
“说。”
她献宝似的呈现出找到的指甲剪,口气有些支支吾吾:“那个,我想更好,呃,享受你的手指,不想每次都被划伤,尤其是被你的手插完后……”她吐吐舌头后咬住嘴唇,做好他会一如既往拒绝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很希望他能答应。
他盯着她忽闪忽闪谄媚的大眼睛,回想起每次对她过于粗鲁时这张小脸上便会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喜欢折磨别人,看到对方痛苦,但却依稀觉得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很难看,还是傻笑适合她。所以说,某方面来讲她真的很脆弱、易碎。
“事真多。”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对她伸出手。
她忽闪着的双眼变得格外明亮,飞坦轻哼了一声。
“话说你怎么老是哼哼,是小猪吗?”
“……”飞坦面色一黑,嗖地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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