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村里出了名的耙耳朵,话音一落下,众人就没忍住哄笑出声。
那人面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骂骂咧咧说道:“笑什么呢,笑笑笑,老子说到做到,婆娘也会支持老子的决定。”
“哦。”
“哦哦!”
众人“哦哦哦”地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打趣。
宋知雨与村民们说说笑笑,走到分岔路口便分开了,她一个人往宋家走。
说来也巧,回宋家的路上要经过牛棚,宋知雨想起昨天那几个人,路过的时候,她特意往那边多看了几眼。
只见壮年女人站在外边,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
对方一见到宋知雨,仿佛受惊般立马低下头,想要走进牛棚中又不敢动的模样。
宋知雨想了想,抬起脚步走过去。
女人见状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牛棚里的孩子猛地起身走出来挡在女人身前,除了腿断了在昏睡的男人,另外两位中年人也佝偻着背站起来,神色有些着急与无措。
宋知雨脸上没什么情绪,“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的腿。”
几人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动作,很明确地向宋知雨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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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天◎
那就是不欢迎宋知雨过来,至于看腿伤的话,牛棚里的几人根本没当真。
现在谁不是见到他们就躲开,就连最亲近的人也这样,何况宋知雨与他们无亲无故。
宋知雨脚步停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与紧张的壮年女人对视。
“我爸爸很好。”
打破安静的是那个与宋知丰年龄差不多的孩子。
宋知雨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
壮年女人着急地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他,小心地陪着笑,姿态放得十分低卑,“是小孩子不懂事,我让他道歉,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说着她手放到小孩的头上,用力压低,“快,向这位同志道歉,你不是故意的。”、小孩眼睛当即就红了,原先只是任由女人动作,自己没有半点配合,许是见到女人惊慌无措的眼神,这才不甘地低下头。
“对不起。”他吐字含糊地飞快说道,不注意听甚至听不清他说的内容。
女人的面色顿时就变了,更加慌张地看向宋知雨,按着男孩的头,想要让他真诚一些。
宋知雨皱了皱眉头,表情淡淡地看他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离开。
她之所以过来,只是想到曾经读过的历史资料,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是受迫害的,而在下放之前,他们都只是平凡的普通人,在自己的个岗位发光发热,为人民群众呕心沥血。
可就是因为下放,很多人熬不住失去生命,就算活下来了,这段经历也成为他们心中不可磨灭的痛苦记忆。
宋知雨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想让事情发生在南河生产队。
可是她没料到,此时他们对人失去了信心,失去了信任,即使是对亲戚朋友。
他们担心说了某句话,因为做了某个动作,就被人无限放大,污蔑构陷,害了自家最亲的人。
宋知雨还没走远,想了想又说道:“南河生产队的队长是我爹,你们只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是让你们死在我们南河生产队,不管怎么样,活着就是希望。”
说完,她也不看几人的反应,转身没有再回头,一路走远。
牛棚的几人听完都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眼睛都红了,顿时泪流满面。
“好好好,是好的。”中年女人掩着面泣不成声。
中年男人搂着她,又抹了一把眼角,抬头望向天空,哽着声音说道:“是好的,咱们运气好。”
外边的女人点点头,又悲戚地擦了擦眼泪。
她走到躺着昏睡的男人身旁蹲下,满脸担心地用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一时没忍住直接哭出声:“建生的额头越来越烫了,得吃药才行。”
小孩一听立马跑进来,抿着唇着急而犹豫地说道:“我去把人喊回来?”
中年男人忙不迭拉住他,神情带着不赞同与疲惫难过,“那位女同志是好人,咱们不能害了她。”
中年女人闻言顿时哭出声,“我的建生,是妈对不起你。”
“你胡说什么?”中年男人脸色猛地一变,眼中带着沉痛呵斥她,“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不管谁问起,都不要再提关于科研院的事情。”
在场的两人女人一听,顿时又哭得泣不成声。
小孩脸上的表情绷紧,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眼睛红红地盯着躺在稻草上的男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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