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佩剑轻轻点头。
两人靠着眼前不多的人景缓慢前进,渐渐的雾气中似出现一道蜿蜒的河,恍惚间可瞧见岸边的香草摇曳。
啊,抱歉,失礼了。
柳文宜无意间撞到了人,回身致歉,心神的分散瞬间场景变幻了起来。转过头,哪里还有什么人海,哪里还有什么雾景,分明是拔地起青山,云雾缭绕,遍地香草藏镜水。
恍惚间有啾啾莺啼,她走到河边,澄澈的水映着她素白的面庞,一袭雪白的素衣衬得她端淑娴雅。
当啷
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她转身,是位公子晃着手里的木铎。
姑娘,我每回过来垂钓你都在这里。公子清俊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是在等着谁吗?
她面上飞霞,耳尖似要滴血。她嗫嚅着,攥着手里的帕子转身就要走。那俊公子一下子就着急了,下意识抓了她的手,待感到手中柔荑后又匆忙放开。他满脸通红,道:是我的错,不该逗你的。
他看她羞红着脸将柔荑缩回怀里,心如鼓擂。
她看他眼睛像个钩子,勾在她身上挪不开眼,看得她心下一窒,差点忘了呼吸。
我叫秦溱,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我,声音有些沙哑,我叫洧,无姓。
那我可否称呼姑娘洧儿。他的眼神晶亮。
她怔愣道:你不问我为何无姓吗?
他豁然一笑,晃得她忍不住皱了眉。
他走上前,手犹豫的抚上了她的眉间。
不习惯蹙眉我便为你抚平了,旁人蹙眉是川字,就你是两个小鼓包。他眼神真挚,小心翼翼从怀里取了朵白花出来,无非是无父无母无姓可冠,你冠我的姓可好?我伴着你。
今日是上巳节,他送了她芍药,他在邀请她
洧是个孤女,之前看他垂钓,觉得有趣便来瞧了几日,不知怎的便将他放在了心上,如此又陪着他过了一两月。两人相谈虽欢,却从未通过姓名,没想到他也将她放了在心上。
她望着他,脸上下意识浮现着感动的神色,心底却发凉,她感觉不到得偿所愿的感觉。
在此前的情绪就像是假的,可又不像是假的,甚至于刚才的欢喜羞涩,于现下都如同一盆凉水浇头而下,就好像不是她的情绪一般。
秦溱将花簪上她的发髻,恪守礼仪,却忍不住揪住了她的袖摆。
我们等晚会再出来吧。
嗯。
他将她送回了家,挥手告别。
推开竹门,走进小院。院里有块小小的地,种着些小菜,是小石子铺的路。她走到竹屋前,推门进去。里面的家具摆放规整,茶几上放的是不知多久前的酒壶,有些陈旧,却有淡淡的茶香传来,应是作了茶壶。
她走到梳妆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是她吗?总觉得她该长的冷些,行事活泼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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