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娘蹲着教弟弟张弓拉箭,弟弟跟玩闹似的偶尔扯一扯,又偶尔卯足了劲全力拉开,拉的太用力,一次受影响才拉满了他自己先往后一个倒仰,霁安看得大乐。
又看阿娘敲了敲弟弟的脑袋让他乖乖的学,他忽而心血来潮,眼睛亮晶晶也跑来,“阿娘,我们比比好不好?”
“我最近和先生学,已经精进许多了。”
嬿央:“……”这……
但看霁安兴致勃勃,笑笑还是应了。
霁安眼睛更亮,还说:“阿娘你不要让我,我输了不像霁徇哭鼻子!”
嬿央乐了,“好,阿娘不让,我们公平的来。”
公平的来的结果是嬿央稍胜一筹。
胜在最后几轮抛空的靶子上,嬿央的射艺算不上极好,只是中规中矩而已,先前固定箭靶时,她还是和去年在冬狩猎场一样,中个五五开吧。霁安则好像生来就在这事上有天分,明明小时候他学的那些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是今年才从府里带了武先生来重新正儿八经学起来,可那些靶子他几乎是十射九中,比嬿央这边的结果看着要好。
霁安望望阿娘。
嬿央:“阿娘小时候可没习过箭,这还是后来跟着你爹爹学的。”
“爹爹教的?”
“嗯。”
好,霁安觉得不是阿娘故意让他了。
阿娘没有专门学过箭,这方面自然会逊色一些。
但接下来他的想法改变了,在见阿娘射那些抛空的移动靶时,七次中几乎只失手了一次,眼睛亮了。
“阿娘厉害!”
又道:“阿娘教我!”
嬿央还真没法教,她更擅长射移动的东西纯粹是那几次冬狩逼出来的,总不能一次次都空手而归吧?场面太难看。
“回头跟着你爹爹多去狩猎,自然而然就会了。”
“那什么时候去?”霁安立马期待。
他学骑射也学了有好几个月了,却还未亲自上手打猎过。
“晚些你找爹爹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好!”
傍晚祁长晏才回来霁安便上前问去了。
“爹爹。”
“嗯?”祁长晏颔首,示意霁安说。
“阿娘说射箭多练练眼力就准了,我们去打猎好不好?”
祁长晏听了这句,看着儿子的眼风转移到了嬿央那去。
嬿央:“霁安学了这么久,也该让他真上手练练。”
祁长晏想了想,“那行。”
“初十吧,初十那日去。”
初十狩猎回来,嬿央当日手上受了伤,衣裳也这一块那一块灰扑扑的。
在祁长晏和霁安去狩猎时,她带着韶书也骑马遛了几圈,母女俩倒不执着猎物,纯粹是出来吹吹风看看景,还有就是找找周围有没有什么能入药的东西。
所以那面祁长晏在训练霁安骑马追逐狩猎时,这面母女俩骑了两圈已经下马。
韶书瞅了一样东西觉得像一种药草,想仔细看看。
但看过是她认错了,和药草书上长得不大一样。
并不失望,马上说:“阿娘,我们去找别的!”
“好。”
走了好一段路,还真找着了,只是长得位置好像有点刁钻。
嬿央肯定不会让韶书过去采的,怕韶书一个不留神摔了,不让韶书采她便帮她采了。
她没想过她最后会跌一跤,这个位置说刁钻也只是针对小孩子来说,她一个大人采起来到是不算难的,而且旁边还有树干能扶着,怎么也摔不了吧?
可当时她没料到就是她以为能够稳稳供她扶着的东西是个外强中干的。采着时才因脚下滑了一下下意识抓紧它,结果一紧,直接被她连根拔起了,害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摔滑了一跤。
嬿央:“……”
有片刻的惊心动魄,下意识看了看手上连根拔起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结实。
韶书赶紧过来:“阿娘你疼了吗?”
“还好,不疼。”
抓紧药草起来。
现在还没意识到手上给擦伤了,还是之后在小溪边沐了沐手,才发现左手上有几道小伤。
之前一直没觉得疼,碰了水是马上就觉得疼。
不过只是小伤而已,嬿央仔细清洗一下,谁也没说。
她没说,但她身上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是摔了的,祁长晏带着霁安骑马回来时,才扫一眼,就已经问了:“摔着了?”
嬿央点点头。
眼睛则是看着两人的猎物,又近前一步仔细的看了看,“猎着了兔子?”
“嗯,都是霁安猎的。”
说过,待她才问了些他和儿子一起打猎的细节,祁长晏也下了马,他下马时嬿央的手正好被韶书抓了抓,她为这便先去看韶书。
但身侧他的存在感更强,无意间还是又看他。他才走来,嬿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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