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嘟嘟藏起来,“阿娘,我不喝。”
嬿央能让他躲掉才怪了,最后还是一勺勺喂他喝下了。奶娃娃喝药,韶书就在一边看,看着看着,不由得吸一口凉气,又悄悄把下巴往暖和的毛围领里缩一缩,她一定不要生病,好苦好苦啊。
韶书悄悄皱了下眉,皱过,小手把兜里已经放了的一小颗糖拿出来。
待霁徇才喝完,她凑过去把糖放霁徇嘴里,“姐姐给你吃糖,不苦啊。”
霁徇张嘴含了。
韶书问:“不苦了是不是?”
霁徇嘴巴鼓鼓,点头。
韶书笑了,又道:“中午我还来给你摸脉!”
嬿央也笑了,伸手摸摸韶书小脑袋。霁徇生病这几日,韶书倒是跟着侯嬷嬷也跟会看病一样,忙前忙后。
摸了,又摸摸她小手,“冷不冷?”
“阿娘,我不冷。”韶书也摸摸自己的小手。
……
十一月月初,霁徇的风寒已经彻底好了,这天,嬿央则听祁长晏带来一个消息。
“陛下这月赴障上冬狩,我们也随行一道。”
“我们也去?”
“嗯,陛下的口谕已经递过来了。”
“去几日。”
“约四日五日。”
四日五日,嬿央对于要不要把霁徇带去犹豫了。
“你说要不要带霁徇去?”所以她问了声祁长晏。
祁长晏说:“带吧,他已经会走路了,也让他锻炼锻炼。”
“可……”嬿央怕那边太冷了。
“冬狩猎场那边离这不远,也就两日的功夫,和这边差不多冷,而且那时已经是二十五了,霁徇也该适应这边的冬天了。”
“更何况,侯嬷嬷和胥临也跟去。”
嬿央:“那行。”
说了天子冬狩的事,接下来祁长晏就要开始忙了。正如他所说,冬狩猎场离这边不算远,所以冬狩前的安排,他也参与了,除了猎场专管之人这些日子要大力排查,邯辅郡作为天子极有可能临时的歇脚点,又是天子的必经之路,也得再三排查,确保天子安全。
所以这一阵直到陛下冬狩事罢回到皇宫,他都歇不下来。
嬿央甚至荀休时,有时都看他得去治所一趟。
终于,日子来到十一月二十三。
这天,天子抵达邯辅。
祁长晏躬身迎驾。
迎过驾,当天下午,天子不作歇整,下午继续起程前往冬狩行宫,嬿央这边也接到许冀消息,让她这时上马车,下午随着冬狩队伍一起往行宫去。
嬿央点头。
……
上了马车,嬿央到夜里才见到祁长晏。
之前他一直在天子那边的銮驾上陪同。
祁长晏进来时带了一股寒风,但好在马车里足够暖和,嬿央倒是没觉得冷。
只下意识看了看孩子们,见孩子们也没觉得冷,才说:“陛下那边忙完了?”
祁长晏点点头,顺带,把马车宽大的车门合上,挡住寒风。
“可坐累了?”
“那到没有。”马车里铺的舒服,又有暗里玄机能拼成一张小榻,坐倒是没坐累。
“就是孩子们觉得有点闷,想出去玩。”
祁长晏点点头,“后天下午便到了,到时就能在行宫外的猎场走走看看了。”
嬿央看霁徇,捏捏他小肉手,“听到爹爹说得了?”
霁徇小小一个敞开腿坐,脚边是一个套了绣套的小袖炉,给他暖着。他耷拉了小脑袋,不大乐意,“哦。”
哦完,挤到嬿央怀里,嘟嘟小嘴,“阿娘,抱。”
嬿央轻笑。
不过旋即她怀里又轻了,是祁长晏把霁徇提了起来,又转瞬把他用被子包了,放到了最里面。
男人低沉一声,“睡吧,明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
把完全懵懵的小霁徇安置到最里了,又看向韶书和霁安,示意两人排排躺过去。
两人乖觉,自己脱了鞋子,又抱起暖被子的东西缩到被子里,纷纷成了只露头的蚕宝宝。在孩子们都躺下了,嬿央和祁长晏也躺下,夫妻两睡一个被子。祁长晏正想和嬿央低声单独说说话呢,可才躺好的韶书忽然挤到两人中间躺下。
韶书的身体像小火炉,灵活的钻进来,“我和爹爹阿娘睡。”
祁长晏:“……”
奶娃娃奶气呼呼也说,“我也睡。”
祁长晏:“……”
得,最后不仅话没说成,两人中间还挤了几个孩子。
祁长晏今天头一回感到头疼,但头疼之余,也无可奈何,只拍拍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各说各的孩子,沉声,“好了,睡觉,别说话了。”
“好。”
终于安静。
十一月二十五。
坐了许久马车的韶书和霁徇已经蔫哒哒,霁安稍好些,看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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