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都入夜了嬿央还没见祁长晏回来,便自己先吃了,吃完后便带着孩子们洗漱。
霁安还不太肯洗,“阿娘,爹爹呢?”
他到现在都还没见到爹爹人。
韶书也问,“是啊,爹爹呢?”
嬿央:“还在忙呢,晚些也就回来了。”
霁安叹气,“还在忙啊?”
“是啊。你们忘了祖父和大伯也时常忙到很晚了?有时二更末才回来呢。”
霁安知道了。
“好吧。”
他乖乖去洗漱。
洗漱出来有点不开心,爹爹怎么这么忙啊,他都来找他了还见不到他人。
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还腿一抬就冲出去。
“爹爹!”
祁长晏听到声音抬眸。
他看到了是儿子在喊他,接着又很快,腿上撞来一道力道。
是霁安已经到他身边了。
轻轻笑了笑,摸摸他脑袋。
“爹爹你忙的好晚。”霁安仰头抱怨。
“嗯,今日事多。”祁长晏又摸摸他,余光中,扫到了站在灯笼下的嬿央,于是冲她点了点下颌。
嬿央:“回了。”
说完,拍拍站在她脚边蠢蠢欲动也想和霁安一样冲过去,却又跟脚上被捆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小韶书。
心里叹气,韶书和他一时半会儿是亲近不起来了。
不过,这些都怪他,谁让他一个做父亲的,好不容易有机会回京时却次次都没和女儿待过太久。
“韶书和霁安都说想你呢,你抱抱韶书罢。”
祁长晏闻言看了看韶书,也看了看霁安。
“嗯。”看了几眼,把韶书抱起来。
之后,女儿儿子都抱过了,又难得陪两人玩了一会儿,等再洗漱过时间已经不早。
所以回房后他直接就躺下了。
夫妻再见,昨日和今日加起来两人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祁长晏闭上眼。
他似乎很快就睡着了,但没有,除非累极,他从来没有闭眼就睡着过,更何况此时身边正有一个人,他的妻子。
曾经她日日眠于他身侧,但自他外任之后,这样的事情变得难得,之后日日年年不见……祁长晏忽然沉了脸,因为难免又想到八月回去那次!
他和她说他即将回任地了,她的反应却那样平常……那时就再也没想过让她来任地的事了,她却现在来了。闭着的眼不由得沉沉压了压,心情平淡如水。
但这时,听到身侧一阵窸窸窣窣响音,随即忽然听到她开口,“你睡没睡?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
祁长晏有些想当没听见,但想到她性子,估计是真有事要说,于是还是睁眸。
睨她一眼,点头,“说吧。”
嬿央:“是霁安读书的事,他来了这边,得给他找先生。当然,送去学塾也行,只不能像今日这样没事干只能玩乐。”
“还有韶书,也四岁多了,该请女先生习字懂礼。”
“嗯,这事我会让许冀去办。”
“好。”
此后,屋内无声。
嬿央把这事交给他便没再操心过,她相信他会给韶书和霁安找个好先生,毕竟两人都是他的骨血。
也确实,之后他找的先生很好,且速度也很快,十六这日就有了消息。
“明日我送霁安去学塾上学,今后他在那读书。”祁长晏和她说了这么一句。
嬿央点头,还问:“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也好去接霁安回来。
听她也要去,祁长晏扫了她一眼。
不过倒是点头,“先生并不迂腐,能去。”
“而且他的夫人正好也是诗书之家出身,有几个女童由她教着,正好把韶书也送去。”
嬿央笑了,“那兄妹俩能在一处,倒是好。”
祁长晏点头。
这事定下,翌日一早祁长晏便带着孩子们过去,正式入学塾。
自此,霁安和韶书便在这边念书了。
头几天,嬿央傍晚日日亲自去接两人散学,因为怕两人还人生地不熟会觉害怕,当然,也是想看看这学塾里的其他孩子是什么性子,韶书和霁安可有挨欺负。
十九这天,她照例在学塾外等霁安韶书散学。结果等兄妹两一出来,就看到霁安额头边上明显青紫的一个小肿包。
除此之外,霁安的衣裳也灰扑扑,跟在地上打过滚一样。
她在马车里皱了眉。
随后,头一回不是只让嬷嬷下去把孩子们带到马车上来便回去,这回她亲自下了马车。
霁安和韶书此时还没注意到自家马车。
霁安扯了扯挎在肩上的书袋,凑到妹妹耳边说话,“你不和阿娘说我打架。”
“好。”韶书小奶音乖巧。
应完,看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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