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把焯过水去了血沫的棒骨捞出来。
洗干净锅后,再架上,这回才是来真的,桂圆、八角、大料等卤肉的材料一样样往锅里丢,等水烧开了,把□□骨扔在里头,慢慢的炖上半个时辰。
不一会儿夜色降临,馋人的肉香味从灶房里飘出来,传出好远,大黄和小黑摇着尾巴在灶房里转,何慧芳怕狗毛飞得到处都是,招呼莲香过来把狗拴上。
“待会坑剩下的骨头都是你们的,急啥急!”
何慧芳把锅盖掀开,那馥郁香甜的味道顿时更加勾人,何慧芳自己闻着都咽了好几下口水,她往锅里加了冰糖和几勺豆瓣酱,还要焖上两刻钟哩。
庆嫂回家拿了一小壶自家酿的米酒,慧婶子从家抱了个大西瓜来,莲香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便从酸菜坛子里挖了一碟子脆生生的腌萝卜,赵大妈帮着炒了两个素菜,拍了个黄瓜。
“赵全,走了,沈老太太招呼咱们吃饭哩。”莲荷端着萝卜碟子,催了丈夫赵全一声。
赵全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散了工回来就爱在屋里呆着,实在想走走也是直接出门,从不在院里多待,“你们都是女子,我一个大男人凑什么劲儿,不去了。”
莲荷觉得有道理,“家里还有中午剩的馒头,你热热就咸菜吃吧。”
院子里,饭桌已经摆好了,最中间放了两个大海碗,里头袅袅飘着香气的就是何慧芳伺候了一下午的酱肉大骨,糖色明亮,香味袭人,上头还点缀着几簇葱丝儿。
光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就叫人垂涎三尺,欲罢不能。
何慧芳正往杯子里倒酒,没看到赵全出来,顺口问了一嘴。
“他已经吃了。”莲荷道。
”吃了也过来啃两块肉,叫他来,客气啥!咋地?嫌我做饭不好吃?“何慧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加上莲荷也心疼丈夫,他卖力气的,该多吃些荤腥。
“欸——我这就叫他去!”莲荷喜滋滋的应了。
酱大棒骨是北方的特色吃食,何慧芳是和客人偷的师,第一次做,没想到就这么色香味俱全。
“吃吧,别客气。”何慧芳招呼大家一人夹一块上手抓着啃,浓浓的酱汁配上炖的酥烂软糯的肉,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
“今儿我煮了一大锅米饭,这酱汁拌米饭吃也香哩。”
吃完了饭何慧芳把啃完的骨头都收到了狗盆里,让大黄小黑也饱餐了一顿。
“大家坐会儿,晚点咱们切西瓜吃!”
……
杨筱玥在家里闷了几日,家里帮她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及笄礼。
多日不见的表姐许彦珍也终与得以出府,在宴席上和杨筱玥见了一面。
“筱玥,待会记得帮我打掩护,张公子在后门等我呢。”
杨筱玥点点头,半途借口衣裳脏了拉上许彦珍陪她去换衣裳,掩护许彦珍悄悄去了后门,一柱香时间以后,许彦珍拿着一封信回来了。
“彦珍表姐,姨夫还是不许你们在一起,你怎么打算呀?”
晚上杨筱玥求了母亲半天,杨夫人出面劝许父,终于留下许彦珍在杨府和杨筱玥一块睡。
夜深了姐妹两个还在说悄悄话,许彦珍望窗棂上的月光,语气笃定的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杨筱玥侧身抱着许彦珍,眨了眨眼睛,若姨夫死不松口,他们怎么做到“一定在一起”呢?
“彦珍表姐,你们难道要私奔?“杨筱玥只是看多了奇奇怪怪的话本,随口一问,可等了一会,许彦珍不但没有问答,反而全身僵着,表现的特别奇怪。
“表姐!”杨筱玥被心里的猜测吓了一跳,惊得坐了起来。
许彦珍回过神,拉着杨筱玥的胳膊,让她重新躺下,“傻姑娘,想什么呢。”
第二日清晨,杨筱玥兴致勃勃的拉上许彦珍,“花街的沈娘子店里上了好多漂亮簪子还有脂粉,你还从没去过,我带你去看看。”
许彦珍在家憋太久了,笑着说好,可姐妹二人刚出院门,就看到了来接人的许博杭。
“小妹,跟我回家吧。”
杨筱玥不干了,伸手拦在许彦珍身前,蹙眉说,“表哥,我们就去花街的沈家脂粉铺逛一圈,晚些我就送彦珍表姐回家,好不好?”
“沈家脂粉铺?”许博杭拧了拧眉毛,一挥袖子,“那家去不得!”
“为什么?”杨筱玥瘪着嘴有些不快,追问一句。
许博杭古板归古板,对妹妹们的健康还是放在心上的,他转过身解释道,“好几户人家的女儿,就是用了沈家的脂粉,烂了脸了,他家售卖的是劣等货,以后万不可去了!”
“不会吧?”杨筱玥不信。
“骗你做什么!好几个女子都遭了殃,你不想变成烂脸生脓包的丑八怪吧?!”
许博杭说完,领着许彦珍走了。
从清晨直到了晌午,脂粉铺子里鲜有的一个客人都没有,莲荷两姐妹闲得直打呵欠,安宁坐在柜台后面描了一上午的花样子,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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