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能愈合就已经很知足了。
沈泽秋在前头拉车,眼神坚定的望着前面的山路,不管留疤不留疤,安宁都是他的媳妇儿,他会疼她的:“安家妹子,就算留下疤,你也好看。”
安宁害羞一笑,还没答话,倒是何慧芳捶了沈泽秋一把:“呸呸呸,快呸三下,你这呆瓜,瞎许啥愿呐。”
风吹起安宁的乌发,她发自内心的笑起来。瞧着沈泽秋弓腰拉车的背影,她不禁有些心疼,反正也快到村口了,她走两步也没事儿的,忙道:“泽秋哥,你停下吧,我下车走走。”
何慧芳还是要安宁坐车,安宁摇摇头,坚持下了车,走了一小段路,她竟然一点粗气也不喘,平日里那种全身无力,溺在水中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也减轻很多。
难道,小时候那算卦的师傅说的是真的,遇见了有缘人,她体弱的毛病自然就会好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沈泽秋走在最前头,突然停下脚步,对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原来啊,在不远的野地里头,有一只趴着不动的山鸡,这东西的肉很香,不过也机灵的很,深山里头才会有,很少会出现在有人迹的地方。
嗨,你说说这好运道,何慧芳一喜,捡起一块石头塞到沈泽秋手里。
能不能吃到山鸡肉,就看泽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缘分天注定!
第5章
沈泽秋把石头攥在手里,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慢慢地朝那只山鸡走过去。安宁和何慧芳在后头看着,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发出点动静,这飞来的鸡就跑了。
“抓到了!”沈泽秋走近一点,才看清楚山鸡身上有伤,一边翅膀有血迹,估计是和什么野兽打过架,现在趴在一堆杂草上,正呼哧呼哧的低鸣。
难怪见了人都跑不动,沈泽秋把石头一扔,一把揪起山鸡的脖子,随便扯了些杂草当做绳子,把这顿送上门的美味给捆了个结实。
“娘,安宁,咱晚上吃鸡。”沈泽秋高兴地提着山鸡走了回来,这山鸡羽毛油量,提在手里沉甸甸,还挺肥。
何慧芳笑的合不拢嘴,早上家里抱窝的母鸡破天荒的开始下蛋,中午在回家路上又捡回个三四斤的大山鸡,今儿这一天都是喜事好事啊。
她接过沈泽秋手里头的山鸡,把鸡放在板车上,扭头对安宁喜滋滋道:“走,咱回家,今晚上你俩都有大鸡腿吃。”
安宁眼睛亮汪汪,乖巧的应了一声。
紧接着,三人怀着喜悦的心情,加快脚步进了村,安宁还在心里诧异,她这身子恢复的真不赖,走了这么长一截路,居然还能跟上何慧芳和沈泽秋的步伐。
而此时,正是快吃晌午饭的时辰,村口东南口有棵百年老榕树,树冠茂密足足几十丈,树下摆着几块大石板,无论春夏,村里的人都喜欢聚集在这扯闲天。
这不,好几个媳妇婆子聚在树荫下,有的择着青菜,有的纳鞋垫,嘀嘀咕咕说着家长里短。
吴凤英坐在最中心,一边择豆角边说他们家桂生在县城里头的见闻,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桩,不过,大人孩子们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他们走的远的不过去附近镇子转转,赶集或者买东西,能去清源县城一趟的,已是寥寥无几。
“小的们,都跟我来!”
禾宝是吴凤英的大孙子,今年五岁,是村里的孩子王,什么上房揭瓦爬树偷果,欺负别家孩子,对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村里十个孩子至少有八个都被他撩哭过。
今天他拿着根烧火棍,带着个和他一样皮的孩子到处瞎跑,这不,刚走到榕树附近,禾宝就眼尖看到了安宁他们,吴凤英在家可没少给孩子灌输何慧芳是他们家死对头的想法,禾宝一看,立刻就往这边跑来,几个小孩子藏着半截土墙后面,扬手就洒下一堆沙子。
“呸,哪家的讨债鬼,你给我下来!”何慧芳走在最前,吃了满嘴灰尘,当下就指着禾宝骂。
禾宝非但不怕,还趴在墙头对何慧芳吐舌头,“略略略”,然后对准她不断的吐口水,哈哈哈张着嘴笑,刺耳的笑声刺激的何慧芳脑仁疼。
“下来!今天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何慧芳指着墙头上的小崽子,作势就要往前冲,何慧芳在村里没有人敢惹,不仅有张利嘴,更是豁得出,管你三七二十一,她被惹急眼了就上手撕,撕不痛快不算完。
可这禾宝到底是个孩子,大人总是理亏,安宁正欲拉何慧芳的胳膊,沈泽秋推着板车赶上来了,他叫住了何慧芳:“娘,算了。”
禾宝得意的翻了个白眼,他在村里惹事一点都不怕,因为他是小孩子,大人最多凶他几句,凶得狠了,还有他奶给他撑腰,所以,这小鬼又摸了一把沙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沈泽秋放下板车,拦在了何慧芳还有安宁的前面,两条浓眉拧起来,盯着骑在土墙上混不吝的熊孩子。
他们离大榕树不远,这边的动静吴凤英那边都能看到,事实上,吴凤英也紧紧盯着,只要何慧芳或者沈泽秋敢欺负他们家禾宝一下,她绝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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