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与南夷北边部落和议的建言,定是由他提出,况且和议的细则,细致到了种子的种类上,除了程子安还有谁?
随着程子安一系列举措的实施,所见到的成效,便能可想而知,他的卓远见识,圣上如何会驳了他的意见。
圣上看到王相的动作,也跟着朝程子安看去,眼角抽搐了下,咳了声,抬手道:“好了,到了用膳时辰,先”
殿上的椅子,发出了与地面摩挲的动静,圣上话语一顿,下意识朝程子安看去。
他醒了。
提到吃,他就醒了!
圣上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都下去吧,和谈由程子安领了差使,王相你与吴尚书几人,老三老四你们在一旁协助,帮着迎接大军京城,安置南夷与北边部落的首领。”
重臣虽然对和谈意见不一,此时只能起身告退。程子安走出大殿,寒冷的风迎面扑来,他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王相袖着手,笑呵呵道:“昨儿个没睡好?”
程子安道:“只睡了两个时辰。”
王相点头,道:“着实辛苦,走走走,今朝我请你用饭,慰劳慰劳你。”
程子安眉毛扬起,跟在王相身后走去,见他走向了膳房,笑眯眯道:“王相还真是能借花献佛。”
王相头也不回,笑道:“我是打你处学了来,学以致用。”
程子安暗自叫了声老狐狸,道:“王相,我以前读书不好,你却是学问渊博,可不能乱用啊。”
王相淡笑不语,到了夹道里,仰头望着探出墙的绿萼梅,鼻翕翕动了下,赞道:“梅花不惧严寒而开放,称得上君子之花。”
程子安闲闲道:“梅花在寒冷时节开放,一定有漫长的适应过程。这个过程究竟如何,是艰苦,不得已,只有梅树知晓。我向来不赞同对苦难的夸赞,能享福,谁愿意吃苦受罪。我惟愿见到的是,所有的花,都能自由自在盛放,人人都能躺在金银窝里,活得恣意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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