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亲的事情,问道:“成亲的日子可有定了?”
方寅道:“阿爹阿娘都急得很,巴不得我早些成亲。只许氏的阿娘舍不得她,想要多留她一年,待到明年秋上再成亲。”
程子安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道:“京城许氏?我以前倒没听过。”
方寅道:“许氏并非来自京城,祖籍燕州府,礼部高尚书妻子许夫人的隔房侄女。去年时陪同哥哥进京来准备春闱,许夫人牵了线,我们定了亲。”
程子安了然,笑道:“恭喜恭喜,你阿爹阿娘定当很是高兴。”
方寅抱拳回礼,戏谑道:“那你呢,一直没成亲,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程子安顺口胡罄道:“我进京考春闱的时候,就早已说过,我已将自己奉给了大周,圣上,儿女私情,不在我考虑之内。”
方寅脸上的笑逐渐退却,变得严肃起来,颔首附和道:“若别人这般讲,我定会以为他在找托词,从你口中说出来,我信。”
程子安诧异了下,手上的火钳轻轻点着地,问道:“你为何就信了?”
方寅道:“就凭着你以前在府学对我的帮助,在工部,云州府,做下了这么多事,我始终信你。”
炉火旺,壶里的水已经开始滋滋小声作响,程子安往后仰了仰,避开炉子扑面而来的热浪,手悠闲搭在椅背上,装作不经意问道:“你这次前来云州府,是办什么差使?”
方寅道:“催收赋税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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