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后的戈越比较好说话。
临初再叁请求得到些痕迹,要戈越亲手刻上的。戈越懒懒地抚摸他的伤疤,将信息素灌进了进去。
得到满足的宠物听话地缩在主人身边,如获至宝般摸着甜蜜的疤痕,等待主人深沉地睡去,为她盖上一层薄毯。
他首次走出了牢笼。得以效忠的主人已经归来,自由便归还于他。
门外只剩余尧一人,丽丽被吴景风带去寻找云钰,而他则吊儿郎当地坐在长椅上,上下睃了一眼这个细高个。
皮肤白,体量瘦,脸蛋……还算年轻,有几分脆弱美。
但比不过他。
临初太憔悴了,女人喜欢的脆弱美是看似瘦弱,实则健康的美,如果真的生了什么病,只会令人避之不及。
临初没有回应不善的眼神,只是自顾自从余尧身边走过,却遭到余尧喝止:“这一路上都是我在陪她。”
他不拖泥带水,宣战就要直白明了。
“你爱哭,为她做了很多傻事,她自然会同情你。”余尧走到临初面前,他们身高差距不大,对视也不难。
他从外貌上评估临初——绿色的眼睛、白色的垂耳、白化的皮肤,不是谁都有这些特点,难怪令人新奇。
但自己拥有清纯的绝对优势,还有和戈越出生入死的吊桥效应,足以超越一个爱掉眼泪的苍白狼犬。
“你可能觉得自己很重要,她刚回来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但我和她是不同的,我和她的连结,到死都不会消失。”
他一字一顿说得坚定,咬得阴狠。十几岁的年纪,怀着不辨善恶、不明是非的天真,践踏和自己抢夺关爱的敌人。
临初没有被他的凶狠吓到,论起来,他比任何人都要舍得对自己下手。“我在腿上刻上了她的名字,我属于她。”
他突然笑了一下,好像觉得这件事十分温馨。
那笑容刺到了余尧的眼,面对变态他倒有个办法,于是转动了一下腕上的手表。
这时,开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180号……”戈越从病房走出,揉着眼睛懒洋洋地说:“你先走吧,我有事和余尧说。”
临初冲她点了点头,眼中每时每刻都含着爱意。腿上温热的信息素安抚了他躁动的情绪,甚至改变了他善妒的性格。
没什么可争的,他想,只要他活着,戈越便无法拒绝他的诱惑。
脚步声远去,周围清净,戈越一把抓住余尧戴着手表的手,举在胸前。
“刚刚想做什么?”她微笑着问。
“没……没什么呀?”余尧矢口否认。
“你的本事,我还是清楚一点的,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你想使用干扰波让他彻底疯掉,我说的没错吧?”戈越用拇指细细摩挲余尧的手表,见他抖了抖唇,没再狡辩。
“别欺负他了,他身体不好。”戈越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嘱咐,像是让他多添一件衣服一样随意。
余尧讨厌她的偏心,青春期的那股叛逆劲一下就上来了。他顺势把戈越拉近自己,质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他?因为他有一副好皮囊,还是把你伺候得舒服?反正不过是床上那点事儿,我也能做。”
“你做不成。”戈越明确。
余尧急火攻心,“怎么做不成?还不是你不让我碰!要是……”
“我是你姐姐。”
未成形的话堵在舌根,火气和不甘从精致的脸庞上暗淡下去。戈越进了一步,将余尧轻轻抵在墙上。
“遗传性性吸引,这种宿命的冲动,恐怕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了吧?”
余尧语塞,他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在余威办公室门外,初见戈越的场景又回到了眼前。
没错,第一眼,那种无法言说的、迟来的命定之感,呼啸着席卷了他的青春期。
他知道这个年纪,拥有个喜欢的人是件无比正常的事,但他确不知为何,在等待一个真正的对象,弥补自己出生以来的遗憾。
“我的弟弟在出生后不久突发不治急症,母亲很快陷入焦虑症的泥沼,而父亲却十分冷静。可他过于冷静了,常人总该感到一点悲伤。”戈越开始讲述一段她窃取来的故事。
“因为他联系了当时任职科学委员会会长的余威,请求使用速冻休眠技术,将他危在旦夕的儿子休眠,待到这个病症有了新型特效药物后再苏醒。”
余威答应了戈辉的要求,并在休眠过程中治愈了这个孩子。但戈辉并没有领回他,而是将他寄养在余威家中,以余尧的名义生活。
“我理解他的想法,毕竟我也恨过你,如果不是你,母亲也不会自杀。这种迁怒是不合理的,但又客观存在。”戈越松开他的手,拉开距离。
“我们有血缘关系,我是在那次发现的……”
余尧知道“那次”的含义,是她们唯一一次浪漫的交欢。戈越从他的脑子里,偷走了他从余威那里偷来的秘密。
他将自己和余威的DNA做了比对,否认了父子关系,又从庞大的信息网络中搜索只字片语。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