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几天,戈越都十分忙碌。
她白天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装模做样建立药物模型,晚上戴上视讯镜研究计算机科学。
她原是做分子生物学研究的,跨领域学习编程是为了可以处理脑内繁杂的信息,同时也是为了可以查出余威到底将实验方案送往何处。
这个奇怪的阳塔巢目前是一座不透风的监狱,但戈越知道,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受中央处理器的支配,她需要从这个处理器中分析出解锁方法,帮她快速逃离。
更重要的是,她的大脑现已成为一个高算力的仪器,和桑元在木屋度过的那一晚,她感受到了和对方大脑的连结,寻找到那一处精妙的“高潮区域”,施加适当的信息刺激,便能给予美丽的快感。
只不过她们当时额头相抵才有了这样的效果,如果她可以在无接触的情况下篡改对方脑内的信息,那她将在未来很多年见不到“障碍”的存在。
更有甚者,但凡能剖析清楚任一生理活动的信息传导过程,她就可以修改这项机能,包括呼吸、视觉和腺体……到那时,不管是什么标记、妊娠还是毒物攻击,都会被她轻易修正。
这个想法令戈越感到兴奋,她隐约觉得自己可以得到力量,一种傲视一切的“异能”。这种掌控感甚至超越了对学霸的志在必得,和在跑车上放纵地喝酒。
学习的劲头越来越旺盛,戈越丝毫不在乎透支自己的身体——因为待到她调整好算法,恢复体能的效率也完全在她的调配之下。
余威有时会关心她:“也不用那么拼命吧?这个复合物Q的模拟结果我不着急要。”
“怎么能不急呢?你正是年轻的时候,赶紧升上去,也早些享福。”
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倒是对这个哥哥万般警惕。抑制剂的生产很可能指望不上余威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恰好利用这个时机,快速填充大脑,也不算浪费时间。
她装出乖巧的样子,沉迷于建模和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将存在感压到最低,将单纯的求知欲摆在余威面前。
纯粹求知的人是无害且易掌握的,余威不会不懂这一点。他开放了多个论文数据库的权限,向戈越的视讯镜中传输了几本最新版信息科学丛书。
戈越如饥似渴,她将这些书按技巧、原理和算法分别存入她的记忆宫殿,每一个小宫殿都有个巨大的蚕蛹型书架用来承载她的知识宝藏。
她利用建模做掩护,自己尝试设计程序,企图触碰信息房里正在搭建的庞大防御网络。可她编写的一串病毒刚刚撞上墙壁,就被阻挡了回来,甚至触发了警报。
她自以为精巧的设计在专业的信息兵面前瞬间被瓦解,好在她提前写好了放追踪的保护才没有暴露行踪。这次尝试让她再一次领教到基础知识的重要性。
光靠一些技巧,写出上万条代码是不够的,理解算法和背后的规律才是关键。
夜以继日的学习让戈越来不及回到房间休息,她伸着胳膊,浅浅地枕着,心想着自己还达不到操纵疲惫感的时候,大脑也需要休眠。
迷糊之间睡去,信息兵换了一批又一批,她被给予了很高的自由,没有人特地来吵醒她。直到最后一批士兵下班,仅剩几名值班人员,戈越依旧没有醒来。
此时余威来到信息室,看到沉睡在电脑桌前的戈越,心里不禁一动。
他走到她面前,端详这张脸——她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漂亮,也可以说成平凡,有一双幽深如山谷的眼睛,也有象征渴求的下唇。
即使如此寡淡的一张脸,只要他将自己的欲望投射其中,它就是妩媚多姿的。
投射,与脸的主人无关。
他伸出手,将手掌贴在戈越的头上。
这只手没有过分的触觉,也没有人体的温度。他早已将肉身献给了绝对的力量,为的是追求更高的权力。
只有眼前这个温暖的女孩,在他看来是他的“孩子”,这些年一直稳稳地落在他的心上,时不时便会取出观赏。
——用肆意侵略的目光。
这时,值班的信息兵走过她们身旁,朝余威行了个礼,余威收回不合规矩的手,点点头。
这世上任何事都可以被交易,余威心想,而戈越恰好也是这样的人。
理智、冷静、相信交易。
不然,她也就是路边一朵不成器的雏菊,和世间千千万万的花没什么两样。
余威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那个正义的指挥官形象,毫无眷恋地离开了信息房。
而在他身后,戈越缓缓睁开了锐利的眼睛。
*
阳塔巢上上下下数十层,余威按下电梯去了顶楼。
他的寝室是套房模式,四室两厅,古朴和稳重的温暖是主要基调。四间屋室他只睡一间,剩下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娱乐室,一间是衣帽间,还有一间是专门储藏余威个人物品的,清洁员都无权进入,需要余威的虹膜才能解锁。
余威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捏着杯口灌下一口。
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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