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萧枝雪愣愣的看着手心的血迹,久不能回神,孔司言抓着她的手,冰凉的温度让她回过神来:“不许去告诉陛下。”
小梨有些不可置信,有些焦急的试图说服她:“娘娘…”
萧枝雪摇了摇头,白着一张脸:“若是陛下知晓我生病,定然会阻止父兄见我。”
小梨顿时艰涩的咽了回去。
她把萧枝雪扶到床上,没一会儿太医提着箱子匆匆而来,萧枝雪手腕伸出帐子,搭了条白巾诊脉。
章太医是个颇为和蔼的老头,这几次都是他给萧枝雪开方子,来来往往,早已相熟,原先最开始时,萧枝雪便嘱咐她生病的消息不要传出去,也不要让陛下知晓。
章太医有些犹豫,毕竟这可是欺君之罪,把记录抹掉隐瞒不报,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儿…
萧枝雪哀求他,若是问罪她定是会一力相保,绝不会牵扯到徐太医。
他这才心软下来,勉强同意。
诊脉多时,章太医面色有些不好,渐渐蹙起了眉头,转头询问一旁的小梨:“近日除了老夫开的药,你们是不是还吃了别的药?”
小梨摇摇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陛下近些日子留宿雪月楼,日日晨起会差人送来补汤,我瞧着应该也是药膳之类的,听说于得子有益。”
章太医:“有没有药渣?”
小梨:“有娘娘方才未喝完的。”
“拿过来老夫看看。”
小梨端着碗,里面黑沉的药汁有些沉淀,徐太医接过碗低下头闻了闻,然后蘸着尝了尝。
随即面色猛然沉了下来:“这确实是大补之物,可是这补汤与我所开的药药性方面有冲突,若是喝了,人的身体多少会有五脏损伤。”
小梨大惊,捂着有些结巴:“怎…怎么会这样。”
章太医叹气:“且这补汤素日里与各宫妃子喝的并不一样,应是里面加了许多坐胎成分,坐胎药与一般的药不一样,更不能混在一起喝。”
萧枝雪艰难起身:“可本宫并未怀孕,为何陛下要送这坐胎药给本宫。”
章太医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许是陛下心急了。”
萧枝雪有些不解,随即又了然,按常理说她是太子妃的时候,几年都无所出,太后和朝臣自是有龊语,登基前东宫就已经有太后安排的不少姬妾。
她垂下头:“章太医,本宫是否真的生不出孩子。”
章太医继续摸着胡子说:“老夫观娘娘脉象,确实是虚弱,且娘娘思虑过重,气乱,脾气郁结,脾为气血生化之源,会导致气血两虚,是为不易孕。”
“放宽心,娘娘平日里想的多,耗心耗神,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会折损寿命,原先娘娘的底子其实是不错的,身强体健,近些年可是进食不香?又劳心劳神,生生的把自己的好底子糟蹋了。”
萧枝雪怔怔的呆坐在那里,苍白着一张脸,听着章太医的一番话,气弱的反问:“本宫还有的救吗?”
章太医提笔写方子:“若是娘娘按着老夫的方子吃,好好将养着,吃得好睡得香,不着凉,想的少,自然是可以的,平时还得配着食疗,什么阿胶、枸杞、红枣、娘娘当些小零嘴吃,总是没有坏处的。”
“切记,不能劳心劳神。”徐太医叮嘱。
在章太医的再三叮嘱之下,小梨保证好好看着萧枝雪。
小梨把章太医送到偏门处,偷偷给他塞金瓜子:“多谢徐太医,这些心意不成敬意。”
章太医摆摆手:“不必,放心吧,老夫答应过的事自会守信。”二人拉扯一番,小梨见章太医铁了心不收也只好作罢。
回到太医院,章太医装作刚从茅房回来,坦然走到原位继续捣药,一旁的药童问:“您回来了,又给那位看病去了?”
章太医瞪眼:“不该问的别瞎问。”
药童撇嘴:“真不知道看个病有什么好偷摸的,别的妃嫔巴不得有个头疼脑热的,好去陛下那里卖惨装矫情,这位倒好,反其道而行。”
章太医不搭话茬,只是吩咐药童把几位药材找出来,药童闻言不解,章太医说的这几味全是吊命的虎狼药,珍贵的很。
“大人,这些药材记录在册,这…以何理由?”
章太医利索道:“不用理由,从我的月例里补上。”
药童闻言更吃了一惊,哆嗦的问:“您…您是生了何病?”
章太医没好气的作势打他:“不是老夫,是那位。”
药童闻言更惊骇。
章太医叹气:“老夫观那位,怕是油尽灯枯之相。”
噩耗
雪月楼药气袅袅,小梨捧着个汤婆子给她塞到被子里,边掖被角边说:“娘娘不必担心,陛下今天已经差了人来说今夜不宿雪月楼。”
萧枝雪有些发冷,脚心贴着汤婆子点点头,放心了下来,原本新册封的嫔妃须安置好后去太后宫中问安,因着段知珩连续好几日来,所以就替她免了太后那边的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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