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着陛下皇后跪拜。
祝茴拍拍萧闲的肩膀:“容容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若是嫁予我家钦饶,可就省事多了。”
萧闲扯扯嘴角,面对老朋友也不想嘴硬:“圣上表面让周家女和容容一同入府,成为太子侧妃,可你看那规格,哪一项不是按着太子妃的礼来的。”
祝茴叹气:“只能说周家有陛下皇后撑腰,我看不日,那陶家女也要入东宫了。”
“利益牵扯,现下平南王似是有异心,隐隐与太子分庭抗礼,你还是离我远些罢,我已被牵扯进来,以后少不了刀光剑影。”萧闲语重心长。
祝茴哼笑:“老东西,现在知道说这话了,早干嘛去了,你我还要这么见外。”
东宫内烛火摇曳,红绸锦色遍布房内,大红灯笼在廊下轻轻摇晃,绣着繁杂精巧的龙凤呈祥的锦被上铺着红枣、桂圆等寓意极好的东西。
萧枝雪端坐在喜床上,纤白的手指握着一柄玉如意,红色盖头下红唇紧抿。
吱呀一声,殿门被轻轻的推开,沉稳的步伐声响起,一步一步地踏在萧枝雪心头。
心跳声渐渐与步伐声重合。
最终停在了萧枝雪身前,来人长身玉立,高大挺拔,头发被一顶玉冠束在头顶。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旁的喜秤勾起盖头,缓缓掀起,露出一张极为艳丽的脸。
星眸微圆,如初生的幼鹿一般懵懂,中和了艳丽的容颜,满含期待与紧张还有快溢出来的爱意与欢喜。
“知珩哥哥。”哪怕是大喜日子,段知珩那张脸依旧是冷寒如霜,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
萧枝雪仿佛了被泼了盆冷水,略带怯意的看着他。
段知珩拿了合卺酒。
递给了萧枝雪,二人手臂交缠,凑的极近,萧枝雪羞红了脸颊。
她凑上去贴上段知珩的唇角,留下了一枚红印。
神袛被拉下神坛,沾惹了□□。
红帐放了下来,房间内只剩下刺啦燃烧的红烛以及不间断传出来的吞咽和喘息声。
月上枝头,喜鹊叫了很久。
白芷宫
嬷嬷吹灭了外间的灯,进了内物跟周芸汐说:“主子,该就寝了。”
周芸汐独自坐在床上,纵然提前知晓太子不会来了,却还是有些失落。
嬷嬷安慰:“按照规矩,殿下明晚就会来,皇后娘娘说了,太子为补偿主子,会在白芷宫连续留宿两晚。”
周芸汐:“嬷嬷不用安慰我,既入了宫,我自是不会钻牛角尖,就是怕是太子妃那边就不是这么想了。”
嬷嬷:“谁人不知,太子娶她不过是因她父兄仗着功劳威胁了陛下,强行娶了她,要不是她,主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周芸汐淡笑:“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以后我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人听见了,殿下还是要脸面的。”
嬷嬷惶恐:“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累昏的萧枝雪入睡前最后一秒还记得告诉自己要早起。
结果还是睡过头了。
察觉到身旁的人起身后,萧枝雪迷迷糊糊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殿下,妾身伺候你。”
段知珩看她困的东倒西歪,暗暗勾了勾唇角,淡声:“不必,你继续睡,我去上朝。”
萧枝雪的半年礼仪瞬间忘到脑后,倒头就睡。
其实皇帝给他放了三日假,正好三朝回门后才去上朝,但是段知珩拒绝了,并未休息,依旧是早起上朝。
朝上受到了大臣们的恭贺。
下了朝后,萧枝雪还未起,小梨连忙进去唤她:“姑娘…太子妃,要起了,还要随殿下去给皇后和陛下敬茶。”
萧枝雪一听,立刻坐了起来:“几时了?”
“已经过了辰时了。”小梨耐心。
糟了糟了,萧枝雪慌慌张张的起身梳洗,大早上忙成一团。
段知珩走了进来,沉声:“无妨,不必这么急。”
萧枝雪听着声音登时羞红了脸,想起了昨夜。
段知珩抬起胳膊握拳放在嘴巴咳了两声。
二人到浮翠殿的时候,周芸汐已经在一旁侍奉上了。
皇后淡笑嗔怪:“来了,芸汐已经敬过茶了。”
皇帝:“新婚,起的晚了些罢。”
二人跪下给皇帝皇后敬茶。
皇帝还有政务,喝了茶匆匆就走了。
整个期间,皇后并未多理萧枝雪,反而是握着周芸汐的手和太子的手放在一起,打趣了两句。
萧枝雪看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胸前闷闷的,但是无法发作,只得掩饰着低垂下了头。
“虽现在说这个不合适,但是太子妃须得谨言慎行,未来多替太子上心些伺候的人,好为皇家绵延后代,诞育子嗣。”话语间带着笑,眼神却是看着周芸汐。
萧枝雪一想到周芸汐也要给知珩哥哥生儿育女,她就手脚冰凉,心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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