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充斥浓厚的诅咒气息,相较于外面的牢房要更昏暗些,所有的光源只有来自顶上铁桿间隙,上层灯火微弱的散光。
这里是早期家族对犯人行刑的牢房,四面墙皆是实心砖墙,仅有头顶的天花板是由铁桿封住,为的是能让他人由上往下观看行刑的过程,而行刑的方式跟现在一样,放入许多咒灵,然后将犯人丢进去与咒灵廝杀。
虽说是犯人的牢房,但这些年家族里的犯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抓到这些咒灵的,这点我从以前不解至今。
不是没被丢进来过,但之前至少还能使用咒力,而这次我的咒力被手銬压制,没了咒力根本无法袱除咒灵,该怎么办?
我向左跳,躲过自上方落下的重拳,蜷缩起身在空中转变方向朝前方咒灵踢去,咒灵倒地,却毫发无损,没有咒力果然不行……
对了!咒灵本身就是诅咒,既然如此,咒灵的攻击应该也能解开手銬,只是要以没咒力的身躯接下咒灵的攻击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弄不好可能都不用出去了,得谨慎选择。
闪躲着袭来的咒灵,甚至引诱他们相互攻击,其中有几隻比较强的咒灵相对狡猾,会找机会偷袭,还好前阵子接受五条和夏油的训练,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能轻松躲过。
看准目标,其中一隻咒灵扑来,我没有闪躲,反倒转过身接下这一击,衝击撞上我的背部,将我击倒在地,却没能解开手銬。
可恶,真是没用!
我滚动身子躲避其他咒灵的攻击,顺势曲身站起,再来!
再次看准袭来的攻击,转身接下,却是一击超出我预期的攻击,我整个人被击飞,撞上前方墙面后倒地,强劲的力道迫使我吐出口鲜血。
怎么会,那隻咒灵怎么有这么强的攻击,我扭动脖子看向那处,矗立在那的咒灵却不是一开始选定的,而是更加强悍的咒灵。
居然搞换位,咒灵也会这种作战吗?好痛。
尝试转动手腕,手銬仍旧牢固,是换位导致攻击位置改变了吧。
此时那隻咒灵瞬间移动到我身旁,我惊讶,还来不及起身,举起的拳头便重重落下。
孤注一掷了!
奋力扭动身体抓准咒灵拳头落下的位子,强力的打击直击背部,剧烈的疼痛像是炸弹般在全身炸开,差点晕过去,眼前一片模糊,就连耳里也是阵阵杂音,到此为止了吗?
一股熟悉感宛如火苗在肚脐眼点燃,顺着血液、肌肉、神经,传导至全身,原本銬在后背的双手得到解放,扶地缓缓撑起身子,曲起膝盖,晃了两晃,我站起身,对于压抑许久的咒力获得解放的感觉感到无比舒畅。
释放咒力,看着那隻连连后退的咒灵,扬起微笑,「打得很开心嘛,那么,接下来该我了!」
蹬出脚步,换我闪身来到咒灵面前,带着咒力的拳头急速挥向咒灵,衝击瞬间发出黑色闪光。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充斥全身,这是……我的咒力?清楚感觉到咒力在身体里流淌,像呼吸一样自然,不需要刻意操控就能轻松运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即使身在黑暗地牢,也感觉彷彿沐浴在光明中,周围的咒灵就像被按了慢速键般,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黑闪!「哈哈哈哈哈,做好觉悟了吧,虫子们!」
发动术式在咒灵间来回穿梭,一击袱除一隻,没几分鐘,房里所有的咒灵全数被我袱除殆尽。
待高涨的情绪缓和,我走到牢房一隅,敲了敲墙上某块砖头,砖头周围的砂石松动,随后便被我推向后方,依序将周围的砖头也敲松推开,原本实心的墙便开了一口足以让一人通过的孔洞。
没想到过往做的逃生口真派上用场了,这间牢房的四周设有结界以防咒灵脱逃,也就是说无法使用咒力强行打坏墙面脱逃,但对于不带有咒力的破坏并无限制。
在上次逃离这里后,我花了点时间偷偷回到这间行刑房,用不带有咒力的普通刀子将角落的砖头一块一块砌下,在墙上挖出一个洞口后,再次把砖头塞回去填上,昏暗的视线根本无法发现这面墙有任何不对,再说,这间行刑房根本只有我在使用,当然也不会有人发现这边有个逃生口。
鑽过洞口来到隔壁仓库房,我再次将砖头回填堵上,毫不遮掩的大步走出,地牢里只有我一个人吧,即使母亲在,我也不会再被她阻拦。
得先拿回行李,照惯例应该在楼梯口旁的仓库。
推开木门发出的咿呀声诉说年老歷史,潮湿霉味随着门缝扑鼻而来,背包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在地上,果然在这。
翻找出手机,一打开就看到满满的提示讯息,数十通电话与简讯全都来自同一人,夏油杰。
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又让他担心了,看着夏油传来的最后一则讯息,我的心被他的温暖浸满。
“我去找你。”
正想回拨电话,一阵天摇地动震得地牢顶不断落下细碎砂石。
地震?不对,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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