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扫视过这群人,一字一句问:“刚刚谁说做鬼也风流的?我来成全他。”
舒大:“……”
舒大提起蟋蟀筒转身就跑。
没跑出几步,被怀钰飞起一脚,踢中屁股沟,像个风筝似的飘出去,恰好落在台阶上,摔断两颗门牙,登时血流如注。
竹筒盖子也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只青壳大蟋蟀,怀钰上前一脚碾死。
舒大发出一声惨叫。
蟋蟀以青为上品,这只金翅大将军花了他三千两纹银才买来,帮他赢了数场促织比赛,现在被怀钰一脚踩成脓水,他嚎得像死了亲爹一样伤心。
这几个公子哥儿都是世袭勋贵子弟,且大多家世没落,与上官熠那帮风头正盛的皇亲外戚尿不到一个壶里,与怀钰平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怀钰竟然当着他的面,踩死了他的宝虫,舒大痛心之下,被激出一身血性,抬头红着眼愤然道:“怀钰!你欺人太甚!我父也是世袭的镇远侯,我家祖上是靖难功臣,没有我舒家先祖,你怀家江山还不知道打哪儿来呢!”
怀钰冷冷一笑,撸起袖子,道:“镇远侯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
说完,一拳挥出,将那舒大揍得鼻血狂喷。
半个时辰后,这群人无论主仆哪个都没跑脱,被怀钰揍得痛哭流涕,哭爹喊娘,提溜着后脖领,一个个扔进太液池喂鱼。
揍完人,怀钰直奔揽翠阁,刚跳进东跨院,迎面撞上正在院子里煎药的沈茹。
怀钰:“……”
沈茹:“……”
二人面面相觑。
沈茹率先打破沉默:“小王爷来找家妹?”
“嗯?啊……那个,对。”
怀钰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他翻墙来找沈葭也不是头一回,但还是第一次被外人撞见,不免有些窘迫。
沈茹低声道:“小妹不在。”
“不在?”怀钰满脸诧异,那她去哪里了?
沈茹嗯了一声,道:“上午……父亲发了一通很大的火气,小妹被送回家了。”
怀钰立刻急了:“金陵那个家?”
沈茹闻言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摇头道:“不,沈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怀钰就跳出院墙走了。
正在马槽里吃燕麦的狮子骢被主人拉出马厩,火急火燎地骑上它就跑,甚至还抽了它一鞭子。
因为这匹狮子骢是他父王所骑战马的后裔,怀钰一向很是疼惜,不仅给它吃最好的草料,也从来不舍得打它,平日还亲自给它梳毛和洗澡。
狮子骢也灵性十足,即使不抽它也日行千里,这下屁股吃痛,撒开四蹄朝前狂奔,跑得比平时更快了,怀钰赶在夕阳落山前到了沈园。
正值酉戌之交,日暮西山,偌大个沈园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金色中,安宁静谧。
怀钰顺着老路,轻车熟路地翻进沈葭的听雪阁,看见几个小丫头正坐在廊下翻花绳,怀钰刚要进去,小丫头们起身拦住他。
“你不能进去。”
怀钰一愣,指着自己问:“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说:“辛夷姐姐说了,不能放你进来。”
怀钰:“……”
怀钰心想就你们几个这小身板,我一个打十个,还想拦得住我?
但他最终没有硬闯,而是后退几步,道:“那我不进去,就站在这院子里,行了罢?”
几个小丫头互相对视几眼,点点头。
辛夷只吩咐不能让他进屋,倒没说不能让他站院子里。
怀钰道:“这可是你们说的。”
说完,他扯开嗓子,抬头朝楼上大喊:“沈葭!沈葭你在吗?!我有事儿跟你说!你下来!”
小丫头们:“……”
怀钰还在大声喊:“沈葭!你下来!这么躲着不是个事儿!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沈葭!沈葭!”
“沈珠珠——”
“啪”地一声,阁楼的槅窗被人打开,从上面丢下来一个敞口大肚青花瓷瓶。
“吵死了!滚!”沈葭暴躁的声音传出来。
怀钰将那青花瓷瓶接住了,抱在怀里道:“我只说一句话,说完就走!”
楼上再度没了声息。
怀钰将那花瓶交给其中一个小丫头,三两下就爬上院中一株玉兰树。
这株玉兰是昔年沈葭出生时,她娘谢柔亲手所植,十几年时光匆匆流逝,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有二层楼高,而且正对着那扇雕花槅窗,夕阳洒金,依稀可见窗纱上映着一个侧脸的轮廓剪影。
怀钰对着那影子道:“沈葭,昨夜之事……对不住了,虽然你自己也有责任,谁让你下那什么散的,反正这事……阴差阳错。我也不是不负责任之人,你放心,我会娶你的,咱们不管从前如何,以后……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怀钰越说俊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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