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拾瑾和温持正一起下楼吃饭。
她被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在她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也就自然地接受回国和前任吃饭的事了。
温持正虽然刚搬来,但其实平时工作活动也在这附近,对这颇为熟悉,安拾瑾乐得有人为她领路。
和高岭之花的外表不同,温持正其实对吃食颇有一番心得,当初安拾瑾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和他熟悉起来,两人交往后体重万年不变化的安拾瑾都胖了好几斤,不得不说对方在投喂方面的功夫了得。
他们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慢慢走过去,这个距离开车反倒比较麻烦。
一路上安拾瑾不停提出问题,都是跟周围环境相关的,温持正虽然不主动开口,却是有问必答,这么一问一答,两人的氛围也不尴尬。
最后到达了温持正选择的餐厅。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颇为熟悉,他点了几个菜便讲菜单递给了安拾瑾。
“这几个菜你应该会喜欢——前提是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口味没变。”
怎么听着这么阴阳怪气呢?
安拾瑾选择无视。
然后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刚和对方的交流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遗忘。
“学长现在是单身吧?”
温持正本来看着窗外,闻言就想转头盯着她质问,又顾虑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才生生克制住自己,只慢慢转头过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拾瑾解释:“你如果现在有女友,以我俩的关系,单独出来吃饭不太好吧。”
其实她觉得以温持正的人品,能主动邀请,已经能说明单身,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问一句,她可不想卷入什么奇怪的三角恋当中。
听见她正直的解释,温持正冷冷道:“放心吧,没有。”
安拾瑾:……怎么比刚刚还冷了?
她出国前学长不是这么个情绪不稳定的性子啊?莫不是这么些年管理公司过于劳累导致更年期提前到来?
思及对方也到了而立之年,安拾瑾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对油腻的中年更年期老男人没兴趣,但对皮相气质优越的温持正容忍度还是颇高。
菜很快上来,安拾瑾抬手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微微侧头拨了一下确保不会松散。
对面突然穿来餐具掉落的声音,然后是温持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尽管极力控制语调,还是泄露了情绪——
“你脖子上是什么?”
安拾瑾突然想起,昨晚临走前安执把自己按在床上借离别的事肆意妄为。
好像是留了很多痕迹。
安拾瑾:……
她镇定道:“蚊子咬的。”
天气这么热,被蚊子咬也很正常吧!
她并不视性事为洪水猛兽,但是单身男女之间提起这个,多少会带出些暧昧氛围,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敷衍过去,至于对方相不相信那就不关她事了。
他们曾经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蚊子包和吻痕在她身上的区别温持正再清楚不过,傻子才会相信那是蚊子咬的。
他放在桌下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吐出一口气:“最近天气蚊子是不少。”
y国风气开放,她工作压力大,找人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
都是些过客,不足挂齿。
等他们复合了,再想办法收拾那些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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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持正:他们都是宾馆,我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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