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拭去腿间痕迹,然后用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入睡。
此后,齐修来她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月中几乎有一半是在她宫中过的夜,她很快便怀了孕,肚子里是齐修的第一个子嗣。
皇后对她很好。虽然她也看得出来,皇后极其羡慕她能有孕,可皇后还是经常会派宫人送些珍稀的补品予她,平素与她说话也总是轻声细雨的,从不摆架子。
而太后,果然如她爹爹所说,甚是不喜她,每每到初一十五皇后领众妃嫔去向她请安时,自己总是最受冷落的一个。
不,应该说是唯一受冷落的一个。
其它的嫔御虽然位份不如她,却也仗着太后对她的不喜而频频刁难、讽刺她,皇后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早习惯了,并不当回事。
在平阳楼馆时,每每外出采买胭脂水粉,总能收到各种辱骂及蓄意为难,被派出去献舞时,她也没少被主顾家的妻妾用言语羞辱过。
只是有一件事比较让她忧愁。
她明明已经怀了身子,无法伺候齐修,齐修却比之前来得更勤,几乎日日要宿在她宫中。
这无疑让那些嫔御们个个气红了眼咬碎了牙,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作弄她。
其中新任参知政事府上的长孙女魏昭仪,身份不低却只得了个昭仪的位份,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觉得秦婉姜出身不如自己,却封了个德妃的头衔,为此更是咬牙切齿。每每看到她,总要羞辱她是楼馆舞伶,或是她嫁了先帝却又巴着当今天子,残花败柳不知廉耻。
在又一次从太后宫中请安出来后,魏昭仪竟然在半路上恶毒地质问她,为何明明才怀孕四个月,肚子却如同即将临盆的妇人一般大,莫不是这肚子里怀的不是陛下的孩子,而是陛下的兄弟姐妹。
她当时怒火中烧,伸手便狠狠扇了魏昭仪一巴掌,那魏昭仪当下便发起疯来要去打她,她本身性子就偏静弱,第一次打了人后有些呆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魏昭仪抓住了头发,又被她的利甲挠了几下脸,要不是自己死死地护住肚子,魏昭仪连她的肚子都想踹上几脚,身边的几个嫔也是拉偏架的,看似是拦着魏昭仪,其实都在把她往魏昭仪跟前推。
幸好刚分开不远的皇后听到声音急忙返回,安排宫人扯开了她们,她这才得以脱身。
此事她本不欲让齐修知道,但齐修日日来探她,怎会看不出她脸上的红痕,他当即就沉了脸,问她事情经过,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切,怕他发怒,她还连忙强调是自己先动手打了人,不怪魏昭仪。
可齐修还是发了很大的火,天子之怒,令皇后都颤了三颤。
他将魏昭仪下了殿司狱,又以谋害皇嗣之名问罪参知政事府,魏知政吓得魂魄俱飞,急忙私下找了秦侍郎求情,让德妃娘娘替魏府说上几句话,秦侍郎推拒不过,只好让入宫探秦婉姜的秦夫人捎了话。
而秦婉姜也没想道齐修竟然如此严厉,当晚在齐修来她宫中时,急忙说了自己身子无碍,求他不要继续怪罪魏府,又小心翼翼地表示,齐修应该多去其它嫔妃宫中歇息…
齐修勃然大怒,铁青着脸离开了,竟是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再来她宫中
秦婉姜沮丧得想哭,这种沮丧又很快在她越来越大的孕肚中化成了恐惧,她害怕得不行,越是临近产期,越是日夜忧心,加上肚子大了站立和坐躺都不方便,她又茶饭不思,很快,除了肚子外,她的四肢包括脸颊都迅速消瘦下去。
医官说她的可能是双胎,请她一定要保持正常的进食和足够的休息时间,她便逼着自己去用吃食,却是塞到干呕也吃不下去;逼着自己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一天夜里,她正因睡不着而默默垂泪时,良久不见的齐修却出现在了她宫中,他站在塌让,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一见到齐修,秦婉姜心中便泛起浓浓的委屈,这些时日的惊惧、悔意以及对生产的不安便一股脑冒了出来,她挣扎着爬了起身去抱他,泪便越流越多,很快便打湿了齐修的前襟。
齐修叹着气抱了她靠在塌上,她便又把他的领口也濡湿了,哭得说不出话来,到后来竟然打起了哭嗝。
一向不苟言笑的年青天子胸膛微震,取了帕子低着头去帮她拭泪。
她囧得慌,想拿过帕子自己擦,却被他狠狠拍了一下后臀,她呆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会作出如此轻佻的举动。
齐修好笑地看着秦婉姜越来越红的脸,她实在是哭得一点儿礼仪都不顾,眼睛怕是明早都难睁开。
他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能看不出来自己喜爱她。
一开始只因为是自己将她带回了秦府,他便多了几分留意。到后来,见过她几次被人嘲笑欺辱,他隐隐生出了为她出头的想法。
再后来,生母设计利用她,自己虽然心头不快,却也同时乱得不知该做些什么。还是沈同晏某日突然提了一句,让他考虑一下顺势娶她,既可以救下她,又可以挽回皇室声誉。
他发现自己当时对这个提议非常动心,甚至对他来说,前一个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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