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叫他们二老寻个时间好生看望母亲您,指不定您与一对亲家投缘,届时他们还舍不得离开您呢。”
崔氏本就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又听她一番阴气森森的话说完后再对自己展了诡异一笑,顿时脸色发白,秋高气爽的天却闹了一身冷汗涟涟。
崔氏使了好大的劲才抑住自己想拔足而逃的心,却再不敢直视陶知影的眼睛,只躲躲闪闪道:“身为主母正妻,为家中爷们纳妾是你应尽之责,况,况你若不允,日后待你有了身子,谁来伺候二郎?且他,他又是家中独子,必要广继嗣,事宗庙,你这般…为大不孝之行径…”
陶知影依旧面无表情,却应达如流:“母亲日后着人打探我院内之事,可要寻个聪慧些的人,将事情囫囵个儿听清楚了再向您回禀。那使女欲于当值时勾引夫君,夫君不喜,主动处理了她。故而…您口中那蛇蝎心肠之人,可并非媳妇。若好生教养了那使女的爹娘找您哭诉,求您给个说法,您可得找对冤债主才是。”
崔氏吓了一跳,她确实找了人探她院子里的事儿,那南雪的父母也被找来了,本想着借此猛敲她一记,反制她一手,却没料到是这么回事儿…
还未待崔氏回神,陶知影又懒洋洋道:“另请母亲放心,为夫君纳小娘充后院,媳妇自是责无旁贷,也已暗中看好了人选,想着找个好日子便开了脸收到院里伺候夫君。只是这主动勾引夫君的人若真成了小娘,可就坏了规矩,惹得丫鬟们都想爬主子的床…那我侯府的面子可丢大发了,难说到时会否影响真姐儿议婆家…母亲可认同媳妇的想法?”
听她有理有据,一套一套的说辞,崔氏就算有心否决,一时也找不着错子,只好呐呐道:“你,你说得对,就这么办罢。”
陶知影悠声问道:“母亲可还有旁的事要寻媳妇?抑或是…想与媳妇和秦七娘子一道坐坐?”
崔氏听她邀自己一道坐坐,头皮发麻,如临大敌,连连摆手道:“不,不必了,你们坐罢,我还有要事。”
说完,也不待陶知影与秦婉姜行礼,便如被恶鬼追撵般疾步离开。
二女重新坐下,秦婉姜松了一口气,又语带崇拜地对陶知影说道:“影姐儿可真厉害,府中太夫人眼见着气焰全灭了。”
陶知影笑而不语。
秦婉姜又忧心忡忡道:“你真要给沈世子纳妾么?”ānshhi/
陶知影不遮不掩地说道:“不是每位郎君都能似你家中兄长们一般专情的。便是有郎君口中说着不想纳妾,或是被家中正妻闹得不敢纳妾,也挡不住会养上几个外室…这个世道,女子共夫,是摆脱不了的宿命。”
不许纳妾这条家法,是秦驸马及令福公主一道立下的。
他二人伉俪情深,夫妻相得,生死一双人的观念也带给了家中子孙,故而秦婉姜家中的四位兄长院里都只有正妻一人。
为着这个,秦侍郎府的几位郎君在议亲时,向来都是盛京女子公认的好夫婿人选。
秦婉姜不由联想到齐修,他日后便是大齐君王,后宫妃嫔自是不会少,自己若是嫁了他…
但她很快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暗啐了自己一口,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怎就如此不知羞的开始想这些…
可是,她摁不下自己心头的悸动和期盼…
陶知影到底还是没对秦婉姜说出自己的猜想,她怕秦婉姜因为被吓到而产生什么极端的想法,毕竟她还是带了些刚列的性子的。
另一方面,陶知影也在想,自己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当晚,沈同晏发现自己的妻子有些郁郁不乐,他私下问过秋照,这才知道母亲又找了陶知影麻烦。
二人并头而卧时,沈同晏攀肩贴耳地不停逗着陶知影,希望她能开怀些。
陶知影烦不胜烦,转身伸手堵住他的嘴,沈同晏隔着她的手还晤晤直叫,一幅有话说不出的憋屈样哄得陶知影玩心大起,又伸了另一只手去捏他的鼻子,沈同晏干脆不呼吸了,翻起了白眼,活像一尾缺了水的鱼。
陶知影发了笑,转而去挤他两侧的脸,直将沈同晏一张俊脸挤成了猪头脸,还是翻着白眼的猪头,沈同晏回眼见妻子笑得身软体颤,眼中媚意荡漾,愈增娇艳,一把揽住她便坐了起身,转而靠在里侧的墙壁上。
陶知影被这羞耻的姿势吓到了,忙握手成拳去捶他胸口,让他放自己下去,沈同晏却紧紧箍着她,任由她使那三两钱的力气捶打自己,等她打累了,便凑嘴在陶知影耳边说了句话,陶知影这下羞得话说不出来,沈同晏低低地笑,腾出一只手熟练地去解她的衣衫…
梅花纸帐不停晃动,坐着的沈同晏一边卖力一边打趣怀中的妻子:“人说…醉倚郎肩…夫人今夜可没吃酒呢…怎地整个人都埋到为夫肩上了?”
陶知影星眸半闭,被他颠得音断声续,闻言气得一口咬上了了的肩头。
沈同晏“嘶”了一声,又继续道:“唔…好夫人,既如此喜欢为夫的肩膀,不可厚此薄彼…两边都要宠幸到了,来…换另一个肩膀…找个对称的地方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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