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女子神情落寞,发间的琉璃珠钗垂落而下,像是被风霜摧垮的白梅,有种颓然的美丽。
晏照夜垂着眸,阳光落在他身后,照得他宛若仙人之姿,他道:既到了长安,便会给你一个公道。
李知昼出来后面色惶惶,神情诡异,吴阿婆连忙上前道:如何了?
无碍,这位郎君很好。
方才在书房,晏照夜竟然要她做他的侧室,李知昼只觉荒唐,一来她从未想过给别人伏低做小,二来她怎能把自己的终身托付于只在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晏照夜依旧是那副仙人之姿,他摩挲着李知昼的脸颊,状似亲密地道:我尚未娶妻,家中父母催的实在紧,你若与我做侧室无需看人脸色,我也不会为难你。
李知昼面如火烧,身体战栗起来,她从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过,脑袋昏了头,只别过脸,道:可否容我想一想?
自然。晏照夜收回手,又恢复先前的冷淡,真叫李知昼怀疑他先前的举动都是自己的梦。
李知昼心中烦闷,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与吴阿婆说了。
谁知吴阿婆听了却异常欣喜,问道:玉娘何故犹豫?
她诚实地道:我与他并不相熟,如此贸然定下终生未免太过草率。
吴阿婆只觉李知昼身在福中不知福,将利弊摆在她面前:郎君年轻俊朗,又无陋习,待人接物也都是极好的,是万里挑一的如意郎君,嫁与他人做妻兴许不如做郎君的妾。
只一条,吴阿婆委婉道,郎君喜静,玉娘太过活泼。
李知昼噎了一下,怎得在别人眼中她还配不上晏照夜不成?
晚上李知昼还是和吴阿婆一起,只是今日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一直在权衡利弊。
她前十七年都依靠父母,自己也不知道一个人是否还能过得很好。
在清醒的前一瞬李知昼迷迷糊糊地想,好像她也不吃亏,毕竟晏照夜长得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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