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他含着,手也被他握住,他拽着她一只手送到自己腰间,故意用她的手指去勾自己的束带搭扣,一下,两下,“嗒”一声响,束带落了地。
舜音指尖一缩,乱了方寸,唇舌被忽上忽下地揉捻,一下轻,一下重,将要喘不过气,好在他很快就松开了她唇,手却已按到她腰上,忽而一抽。
身上一凉,她外衫滑下,衣襟里却热,是他的手,那只手在她左肩上一揉,紧跟着他低语:“正好,看来伤已不疼了。
舜音肩上微麻,耳后一片滚热,被他话弄得心燥意乱,未等喘口气,人陡然被他打横抱起。
背一下陷入床中,触到的锦被冰凉,刺激她一颤,慌乱中甚至想要坐起。
他长身紧跟着压上,顷刻又将她压回。
舜音一头仰倒,身上更凉,彼此衣裳摩擦落地,簌簌轻响。
屏风挡着烛火,床前晦暗,她青丝已散,在灯火里看见身上的人似也披了层暗影,那道暗影忽而朝她低下了头。
身前一边凉一边热,仿若有火燎过,她难耐地动了一下,紧闭着双唇才能忍受。
他的手在动,做那引火而至的人。
如有一层一层浪潮席卷过来,冲得她头晕脑胀。
直到他猛然压近,她浑身一震,如弦拉紧。
“音娘……”穆长洲唤了她一声,声沉而哑,突兀断了后续。
下一瞬,身沉而至,她恍然失神。
穆长洲势如积蓄已久的一张弓,狠狠扯着她这根弦。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舜音仓皇张唇,忘了呼吸,很快又咬紧牙关,手胡乱伸出,随手一抓,抓到他背上,摸到几条盘结扭曲的痕迹。
“别碰。”穆长洲沉喘,一边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紧紧攥着,不让她碰那里,最后按去自己腰间。
手下一片紧实,甚至还有隐约起伏的线,舜音掌心指尖都烫得吓人,不知是他的缘故,还是自己的缘故,呼吸急乱,稳了又稳,毫无章法。
一切都乱了章法,急烈而来的如西北狂风,呼啸而至,漫卷全身。
屏外的灯火似也乱了,在摇,在晃,她迷了眼,看不清,咬住嘴唇,才能忍耐着不出声音。
不知多久,穆长洲终于将她按不稳的双手送到自己颈边。
她一把攀住,如在深水里煎熬将溺。
他已俯身贴近,呼吸重得骇人,声音连人一同撞至,贴在她右耳边问:“现在你我是一路人了?”
不知什么时辰, 房中有了熹微光亮。
床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锦被摩挲出一阵细响。
舜音自薄被中探出脸,缓缓睁开眼, 盯着头顶陌生的帷帐,脑中空了一瞬, 继而才想起都发生了什么。
她眼珠一动, 偷看身侧, 没见有人,立即坐起,顿时轻“嘶”一声,一手抚上腰侧, 那里隐隐的疼。
房中似也没人,屏风后却摆好了浴桶,里面袅袅热气升腾,一旁木架上还搭着一套她的衣裙,显然都是刚刚准备好的。
看来胜雨她们都已来过了。
舜音脸上生热, 又扫视一圈, 确定房中没人,才赶紧下了床, 赤着脚走到浴桶边, 力乏身软,手又扶一下腰才站稳,忽而听到了些微动静,连忙坐入水中。
“夫人可是已醒了?”胜雨的声音在外面,刻意抬高了声量, 难得竟像是带了些笑意,“军司吩咐, 不必打扰夫人,请夫人安心沐浴!”
舜音脸上更热,干脆没回,眼睛看到床上,那里已是一片狼藉,薄被拖至床沿,连垂帐一角都已皱了。不是被他压皱的,就是被她扯皱的。
一片凌乱张扬,一看就知道昨晚有多没轻没重。
一想到这般景象都被别人看到了,她就不自在,昨晚情形冲至眼前,身上似也热了。
早就做好准备会有这日,只没想到这一日来时留下的印记如此深刻,昨晚穆长洲简直不知收敛,哪里有平日在外人面前的端雅模样。
她低头只看到胸口一片醒目的红,都是他的作为,连忙用手遮了一下,又牵扯到腰间,一只手伸去揉了揉,想了起来,是他昨晚两手掐着她腰太狠了。
不清楚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痕迹,也不清楚昨夜是何时睡去的,只记得纠缠了许久,直到她都没了力气。
当时他在她耳边问的那句话,她也没能答上来,最后唇边只逸出了一声闷哼……
舜音心思一停,撩起水拍了拍脸,定定神,才平静了一些。
怎还回想起来了?不能再想。
终于沐浴完,换好衣裳,她只简单挽了发髻,走过去拉开门,至少已过了一个多时辰。
外面日头都已高高升起。
胜雨领着侍女等候在外,见她开门,齐齐见礼:“恭喜夫人礼成。”
“……”舜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脸上维持着镇定。
胜雨招手,侍女们立即送入朝食。
软甜清糯的胡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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