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杕左十分讶异,「你是说,p1011真的是他的狗?」
「恐怕是。」棘娃娃脸色凝重。
孟杕左和傅其雨看向缩着尾巴,浑身颤抖明显十分惧怕男人的p1011,脸色凝重。
他们都还记得当时解救p1011时,牠瘦骨嶙峋的模样。毛发掉了一半,身上有许多化脓的伤口,苍蝇在牠的身上飞来飞去,躺在地上出气多出气少,彷彿随时会断气。
当时牠的确是有项圈在身上的,孟杕左他们也犹豫过是不是要救牠,但是碍于牠的状态实在太糟,他们担心如果现在不救,过几天再来也许就来不及了。
于是,左右权衡之下,他们先把小狗给带走,并在该栋房子的邮筒中留下连络电话。
然而,半年过去了,小狗恢復了健康,他们却始终没有接到过询问电话。
他们想,也许小狗的主人去世了也说不定,因为在那天之后,他们时不时便会到那间屋子去晃晃,却始终没看见过有人的身影出现,而他们留下的纸张,也一直没有被动过。
便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以为小花狗没有主人,可从如今的情况来看,也许事情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样。
棘娃娃问:「现在怎么办?要将狗还给他吗?」
「当然不,你看p1011多怕他,自从牠痊癒后我还没见牠如此害怕过。」孟杕左脸上写着明显的怒气,「这种丢下宠物,不顾牠们死活的人不配养狗。」
男子的大吼大叫和偷狗言论,引起了路人的高度关注。尤其是这种打着慈善机构的名义,却做出违反道德伦理的事件,最为大眾所津津乐道:
「看,他们的品德也没多高洁嘛。」
「所以说越是那种满嘴仁义道德、做爱心服务的人,私底下越变态也说不定。」
不少人拿出手机录下眼前的闹剧,同时期待着盼家会如何回应。
孟杕左朝对方走去,「不好意思先生,我是动保社的社长,敝姓孟,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商量,现在能请您先放手吗?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活动进行。」
「是要商量什么?」男子看向孟杕左,语气十分不耐,「我今天就是要带走我的狗!我看谁敢阻止我!」
孟杕左丝毫不被男子的情绪左右,他语气依旧不疾不徐:「您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牠是您的狗吗?您曾带牠去打过疫苗?还是打过晶片吗?」
「没有。杂种土狗打什么疫苗跟晶片,吃屎长大都能活蹦乱跳,我嫌钱太多啊?」
「那很抱歉,我们不能相信您的片面之词让您带走牠。」孟杕左指着p1011瑟瑟发抖的模样,「而且就小狗的反应来看,没有半点见到主人的喜悦,有的只是对闹事者的惧怕,所以说,在我报警之前,您还是请回吧。」
「牠没有喜悦,但是牠很害怕啊,我本来就是那种比较严厉的主人,牠就是因为认得我所以才会害怕。」
「不是的,是因为您说话声音太大,所以我们的小狗都很惧怕您。」孟杕左指着其他小狗道:「不信您自己看。」
男子眼神向周围一扫,果然所有的狗都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群没用的畜牲。」男子在心里咒骂着。
孟杕左拉住绳子的一端,神情严肃且不容拒绝:「我再说一次,请您放手,否则我就要依社员以及小狗的伤情向您提出赔偿了。」他用眼神示意,「在场的观眾都可以替我提供证据。」
男子双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孟杕左那乳臭未乾的小毛头竟然也敢威胁他?
但是,上火归上火,他也知道孟杕左不是虚张声势。他看着周围的数十支手机,不得不退让。
他不情不愿松开手,与他僵持好半天的社员终于获得解脱,他松一口气,用力甩着手,指头上都是被绳子勒出的红痕。
「你先去擦药。」孟杕左将医药箱拋给傅其雨。
傅其雨朝社员勾勾手。
「好。」社员见状,抱着手快步走了过去。
「既然你坚持狗不是我的也没关係。」男子不死心,指着「领养处」三个字的牌子道:「我把牠领养回去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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