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雨在经过第一球的大洗沟后,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分数是比不上了,乾脆放松心情打,成果倒也不错,打倒了八瓶。
孟杕左看了之后特意安慰一句:「进步很多。」
傅其雨比了个挑衅的手式,「我是还没开机,待会你就知道我曲球王子的厉害!」
孟杕左低头擦着球,语气丝毫不惧:「拭目以待。」
说着,他又打了一球,这次没控制好,留了第四排最边缘的两支7号和10号,解球时非常可惜,一根未中。
傅其雨趁机追击,打出了一个strike,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双方实力都不错,倒也打出了个势均力敌。
只可惜,有些结果彷彿从开始就已经註定,就像孟杕左的全倒与傅其雨的洗沟。于是最终孟杕左以5分之差,获胜了。
傅其雨走到后头沙发坐下,双手手肘分别架在膝盖上,背微微弯曲着,看起来有些落寞,他飞速朝走过来的孟杕左看了一眼,嘟囊道:「扮猪吃老虎。」
孟杕左被他控诉的哀怨模样逗笑,「我开局就跟你说会打了好吗?」
「不算,你先跟我说不会打,我心里就已经有这个既定印象,你后面再更改就很难改了。」
孟杕左自顾自打开矿泉水喝,懒得理他。
傅其雨不甘心,他绝对要知道孟杕左为什么说他「自作主张」!
他拼命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瓜,终于──
「就像是扎在木头上的钉子,虽然拔出来了,但痕跡依旧还在!」
他想起了那个从小听到大的恶语伤人扎钉故事。
孟杕左盖上水看他,「所以?」
「所以再打一局吧!我们採三战两胜制!」
孟杕左莞尔不已,他十分庆幸自己水已经吞下去了,不然可能会忍不住喷出来。
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会直接要求公布答案的吗?
只有这个缺心眼的小子,硬是傻傻遵循着自己说的游戏规则。
想到这一点,孟杕左因为傅其雨写道歉信的不满,也没方才那么浓厚了。
只是有些观念,必须得沟通清楚,于是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写道歉信?」
傅其雨眨眨眼,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那里,「律师写的比我们专业,他们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绝对让张淑桃她们挑不出错误。」
「可是道歉不就代表承认吗?她说我们假借爱心之名,行狗肉买卖之实;说我们浪费社会资源,为了政府补助替自己套上一层慈善外衣;还说我们的小狗噬咬成癮,应该全部扑杀殆尽!」孟杕左越说越气愤,双手捏得宝特瓶喀喀作响,「我们明明没做这些事,为什么要道歉!」
「道歉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孟杕左道。
没错,从小时候起,哥哥就是这么教他的。被欺负了,就得更加蛮恨地殴打回去。
可惜这里是文明社会,他只能用言语反驳,用证据替自己、替fw0514、替盼家讨回公道,让对方无话可说,无法再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安在他们头上。
「只是避重就轻,fw0514咬人是事实,我问过了,就算真的找到小男孩先攻击fw0514的证据也一样,他被咬的那一刻、他受到伤害的当下,就已经有民事上的责任了,差别只是在于赔偿金额的多寡。」傅其雨走到孟杕左身前,孟杕左撇开头不愿看他。
傅其雨怕他将水瓶捏爆,喷个一身湿,硬是将矿泉水抽走,「啪──」地一声丢到沙发上。他握着孟杕左的双手,轻声呼唤:「学长……」
「我们只需要做做样子,让大眾看见盼家愿意承担过错的模样,再赔点精神损害费这件事情就能落幕了。盼家能恢復从前寧静又悠间的日子,不是很好吗?」
见孟杕左依旧不愿看自己,满脸不认同的模样,傅其雨伸手捧住他的脸庞,将人转向自己,「再来开学不是还要忙新生招募的事情?别浪费心力在这件事上面了。就明天,让它这么结束吧,嗯?」
孟杕左不得不承认,傅其雨说的对,最近张淑桃的噪音攻击不只对志工们造成干扰,动物们明显也心浮气躁许多。
想要让生活快速回归正轨,傅其雨的方法显然是最快速有效的。他懂,虽然道理都懂,但就是觉得不甘心。
孟杕左不自觉咬住下嘴唇,明显地放不下。
傅其雨将人抱进怀里,他一下一下顺着孟杕左的头发,低声道:「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就当为了盼家着想,有时候退让不代表认输,而是为了走得更远。」
为了……走得更远……
孟杕左捏紧了放在身侧的手,过了许久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他松开拳头,声音带着妥协似的叹息,说道:「好。」
好吧,为了盼家。
谁都知道舆论的力量有多大,关注这起事故的人越来越多,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他不希望看到盼家走入闭园的绝境。
早上九点,记者会正式开始。
张淑桃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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