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书生迎面过来,闻筞只听见李嫣然唤那男人表哥,男人也面带微笑地唤她表妹,两人看着关系极好,这让闻筞有了莫名的危机感。
男人叫李侗,和李嫣然也是青梅竹马,关系自然近。
闻筞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小穗也不客气,咳嗽两声。
小穗,在下有些饿了,你去告诉你家小姐拿些吃的可好?
小穗放下碗瞥他一眼。
等着吧,别打搅小姐和表少爷叙家常儿。
李侗望了一下屋里,表妹,方才听姑父说,家里来个病人。
李嫣然回了个嗯字,说是去榅州探亲,被那恶匪伤的。
李侗恍然道:倒也可怜,等他伤好就放人走吧。
闻筞在李府养了一阵子,伤势也慢慢痊愈,李裕看他气质不凡,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孩子,倒也没想着套近乎什么。
李嫣然是家里的独女,闻筞早早得就知道,他也没有娶亲,若是现在提亲也是不妥。
何况,那李老爷并不想女儿远嫁出去,苣州到榅州少说也不近,日夜兼程也得一天。
正当闻筞以为如此时,他听到李家老爷和小姐的谈话。
闻筞在伤好后就提出报恩,李裕也不想耽搁他探亲,就拿了银子打发他上路,奈何闻筞坚持,李裕看他一身好武艺也有了想法。
最后,李裕还是留着闻筞在府上,做了个随身护卫。
闻筞办事勤快又稳妥,李裕看着也高兴,出去办事也带着闻筞,外人都以为闻筞是李家的亲戚,因为闻筞的俊容,好些姑娘都对他青睐有加,偷摸送个帕子,送个香果之类的,不过都被他婉拒了。
李裕也觉得自己带着闻筞有些招摇,就让他留在家里看院子,每日见到李嫣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每回走过长廊,都能看见李嫣然坐在不远处的石凳晒太阳,小穗好说歹说地劝她多待会,闻筞看得入迷,李嫣然慵懒地靠着桌边,身子柔软无骨的,闻筞就以为她要随时倒下,好几次都想过去扶着她。
不过这些不过是女儿家娇贵罢了,李嫣然性子温柔,绣个花把手指扎破,那眼泪汪汪的打转,我见犹怜。
男女情意,单单是每日的对视就够了。
闻筞和她打个照面时,李嫣然就冲他招手笑笑,时间久了也成了习惯。
小姐在绣什么呢?
闻筞办完事回来,李嫣然正在石桌边刺绣。
李嫣然见他过来也熟练地亮出刺绣。
父亲的老朋友升官,我就替他做个不一样的礼。
闻筞讶然:哦?老爷他和当官的做朋友。
那可真是威风。
说完,闻筞坐在旁边看着她刺绣,李侗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在这。
李嫣然边绣边和他唠话:父亲以前做过萩县县丞,大概是那时的。
后来父亲他辞了官从商,才有的今日。
闻筞笑了笑:老爷真是才人。
两人正聊着话,李侗招手叫了声表妹。
表哥?
李侗看向了闻筞,闻公子,老爷让我来告诉你,明日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们也不好再耽搁你的探亲大事。
这一句我们就把他闻筞算在外面,李侗不愿这男人再留下。
好几次都看见他在偷看表妹,只怕心怀不轨,引狼入室。
闻筞低着头不发话,过了会儿才答。
我知道了。
嗯。李侗简单应了一句,喵到桌上精美的刺绣,有些诧异问道:表妹还在做这些?
太辛苦了,表妹,不如我与姑母上街买一幅,你也好好歇息。
李侗正想把刺绣收起来,没料到李嫣然抢先一步拿到身后。
没事的,我正好闲着无聊,表哥就让我绣完了好送给父亲。
李侗宠溺地笑笑,也不再插手她的事。
两人的亲近被闻筞看在眼里,这一幕也被李夫人看在眼里。
闻筞也望见了李夫人,以为她有什么事,闻筞勤快又不着痕迹地跑了过去。
夫人看什么呢。
闻筞顺着视线望向李嫣然和李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夫人笑得乐开了花,完全没注意闻筞什么表情。
你瞧她和侗儿是不是很般配?
这几句话就把闻筞问住了,原来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闻筞躬身拘了个礼,小姐花容月貌,才色双全,谁家儿郎能娶上才是福分。
李夫人被哄得高兴,对闻筞也亲近了些。
闻筞扶着李夫人往前厅走,心思却在李嫣然身上。
李裕在前厅喝茶,夫人过去就拉着他提了这事,李裕原本不信,他瞧着俩人没这意思。
闻筞在一旁听得清楚,也想知道李裕会把嫣然许给什么条件的男人。
李裕摸着胡子思索:至少也得门当户对吧,你说呢夫人?
诶,是这个理儿,不然嫣儿受委屈。
李夫人又补了一句:可别把她许给官家人,那当官的还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恶种,咱们这知府家的公子今儿上红楼玩儿,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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