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仁每天晚上依然会默念着妈妈的名字,然后说晚安。但妈妈不会再回来了,这种这种西西弗斯式的徒劳仪式又有什么意义呢。是在渊哥抱住了哭得一抽一抽的曦仁,听他断断续续讲完后,说:“从今以后,你可以跟我道晚安。”于是,从曦仁12岁起,“晚安,妈妈”变成了“晚安,在渊哥”。黑胶唱片机被搬去了新的住所,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和在渊哥一起听一张妈妈书柜里的唱片。昏黄的光线中,因年代久远带有颗粒质感的音乐流淌着,帅气温柔的在渊哥坐在曦仁床边,谈论着各种各样琐碎微小的事。住在隔壁房间的都胜勋有时也会跑来,沉默地听着,偶尔插话。那真是美好而温暖的记忆啊——回忆到这里,28岁的裴曦仁有些恍惚,然后他嘴里的东西就爆发了。曦仁毫无准备,被jg液呛到了气管,开始剧烈咳嗽干呕。或许,跟理事上床,也是一种西西弗斯式的劳作。泪眼朦胧的裴曦仁这么想着。无论多么奋力取悦着理事,名为“在渊哥”的石头依然只会滚向其他人的床,周而复始。十几年给自己买最高端昂贵玩具的在渊哥,十几年后一掷千金、投资入股自己的咖啡厅riu的林理事,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简直卑微到像个笑话。趴在地毯上干呕的裴曦仁,从肺里发出了绝望的笑声。他泪眼朦胧,胃里空荡,浑身发冷,又这么咳了一阵,话都不想讲。下巴却随即被刚发泄过的男人则轻轻抬起:“真漂亮…”指尖摩挲着曦仁脸颊上尚未干涸的jg液,晕染开来。曦仁那双涨得通红的眼,像随时要哭出来一样,睫毛扑闪着,眼睛望向了别处。“都有点舍不得让你洗掉了。”理事说着,还是松了手,随即做了个“去洗吧”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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