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头来只有一场空。
这么想着的夜清却慢慢显出了身形。
玄衣像浓墨般在白昼中漾开, 哪怕什么都撼动不了, 哪怕一切如故。
他终究是没办法看着她哭。
终究是没办法让她这般痛苦。
“别哭。”夜清低哑着嗓音开口。
落摇抬头, 看到他时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踉跄着起身, 扑进他怀里道:“夜清,对不起, 我……我被爹爹带回了东神山, 他洗去了我的记忆……”
她笨拙地解释着, 用细白的胳膊环住他的腰,用力抱着他,生怕一眨眼, 他就会消失不见。
夜清哪里需要她解释。
她说得也并非实情。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而当她记起的那一刻, 一切又将烟消云散。
三百年前, 夜清堕入幽荧深渊, 他没想过再次苏醒。
就像她说的。
他不该醒来。
世间至暗的幽荧,不该贪恋那一缕极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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