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收紧,石子一样紧紧往她的肉里嵌。她的手伸进鹤生的衣服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
情到浓时,她听见鹤生咝得抽息了一声。应当是膝盖磕碰着了。
一切动作都停住了,鹤生战栗地想要从她身上离开。
这时,文卿不如为何发起一股气性,抓住了她的衣襟,吻着她的下巴她的脖子,不住哀声哭求:“你别走,鹤生,让我来好不好,我会的,你别走……”
鹤生微微喘着湿润的气,却不避开她的吻。
她看着文卿额角的淤青,因为抹了药膏的缘故,上面有一层晶莹剔透的反光。
她想这也许也是境如帮她抹的。
境如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女孩,鹤生猜测,她大概会一面埋怨文卿的挺身而出,一面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若是文卿吃痛地吸气,她便会好言好语给她吹着气,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讽刺的是,这伤却是她砸的。
“你走吧,行么……”
话音落下,鹤生便感到颈间的吻停住了。
凝滞的一瞬,颈间的鼻息却异常滚烫。
文卿自她怀中抬起头,瞪着她,眼中渐渐染上悲愤,“我不走!你凭什么让我走!”
她呵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凭什么赶我走!”
她继续吻她,不顾一切的,无序的,一并将苦药通通自唇与口渡给了她。
然后她抱着她,默默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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