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璋不允许你在他面前提姜承的名字。
你的眼神一刻不落在他身上,周云璋便要发作,自己又要阴阳怪气地念姜承的名字,非要逼你在姜承和他之间作出选择,甚至于对姜承破口大骂。
他要对付姜承,可从小就浸润在尔虞我诈中的姜承也不是好惹的。
周云璋将你带走后,自己似乎也没在姜承手中讨着什么好。
你和姜承的婚姻关系在圈内并不是什么秘密。说得清楚一点,周云璋这种行为,就是抢兄弟的老婆,实在上不得台面。
你好笑于周云璋对姜承的敌意,又似乎触及到了事情模糊的真相。
姜承在第一次见你时,曾对你说过一句话。
"原来你就是周清清啊。"
细细想来,姜承也许早就知道你。但你和姜承的生活轨迹毫不相交,他为什么会知道你?
就连那次宴会,你们一行人纵使是最高音乐学府的学生,平时也绝计没有机会到这样的场合演出。
你是在新闻之上明白了这丝丝诡异之处是何解。
昔日的至交好友在各自进入公司主事之后,近来在商场上频繁"兵戎相见"。
而醒目的正文之前,穿插着两张图片,正是姜承和周云璋在暖灯下举着酒杯的画面。
你从种种痕迹和周云璋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周云璋出国之后,和姜承臭味相投,甚至拜托姜承在回国之后替他监视你。
没想到,他们兄弟俩连看女人的眼光都如此相似,只是可怜了苦主你,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被两个疯子苦苦纠缠。
*
周云璋从背后梳拢住你的长发,露出你粉嫩小巧的耳朵。
他泄愤似的咬了一口,惹得你惊呼一声。
"周云璋!"
他的吻落在你柔嫩的面颊上:"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真不要脸。"
你小声骂他,明明他还比你小几个月,却总要逼你叫他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只是你被他半抱着,拿白眼怼他的样子落在周云璋眼里实在娇憨可爱,只能让他变态的心理更兴奋。
睡前,周云璋照旧端了一杯牛奶给你,蓝色的小药瓶就放在托盘的另一边。
"吃吧。"
周云璋的眼睛沉静如水,看不出一丝异常。
你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温驯地倒出药丸,就着牛奶服下。
夜半,你紧握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听着周云璋均匀绵长的呼吸,你小心翼翼地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向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你安静地打量着四周,确保周云璋真的如你所求,将这里的监控都拆除之后,方才长舒一口气。
手心里多倒出的那粒药丸被你攥得几乎要变成粉末。
就是它,让白天的你昏昏欲睡,浑身绵软无力。
一个逃跑的计划在你心中悄然酝酿。
你小心地用毛巾将药丸碾碎,放进用完的护肤品空瓶中。
而后面不改色地按下马桶的冲水键,在哗啦的水声中洗干净手心,又蹑手蹑脚地爬回被窝中,看了一眼月光下周云璋熟睡的面孔,合上了双眼。
*
最近你很粘周云璋。
你不再抗拒他,甚至偶尔还会给周云璋些许回应。
只是小小的试探而已,周云璋看你的眼神却更加炽热黏稠,细密的爱意就像蚕茧一样包裹着你。
你以被驯服的绵羊般的姿态待在周云璋的身边。
"周云璋。"你垂下头,并没有看他的眼睛,"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这里太闷了。"
周云璋把玩着你白皙柔软的手,漫不经心地捏着你的手指。
"无聊了?"
"那我明天早点回来陪你。"
你已经不会再为周云璋的答非所问生气,只是垂眸思索。
看来还是要下一剂狠药才行。
不过两个星期的光景,你就发起了高烧,病倒了。
病恹恹的你无力地躺在床上,本就小巧的脸蛋因为难受更是小了一圈,被乌发和床褥掩住的身躯气息微弱,虚弱得几乎透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焦躁和心疼逐渐弥漫上周云璋的眉眼,夜半惊醒时,你看见他坐在床头,微俯下身子轻抚你滚烫额头的身影。
医生告诉周云璋,病人高烧也有心理因素。
最近你的心神郁郁都被周云璋看在眼里。
那日,你刚刚有些好转,周云璋终于大发慈悲,愿意让你出别墅,在他和保镖的陪同下出门。
七夕那日,周云璋特意带着你去了提前预定的餐厅。
在周云璋给你戴上戒指之时,闪烁的烛光间,隔着玻璃,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姜承身边的保镖。
被戒指套牢的手指,戒痕似乎在隐隐发烫。
那是你掩盖不住兴奋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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