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他父亲,因而更让她嫌恶。
她对所流的一点了解都是来自丈夫,母子俩实则跟陌生人无异。一晃快二十年,儿子都到了做父亲的时候了。
可她才不愿这么早做祖母,这药看来还得继续煮,她有些感慨,忍不住跟所流闲话道:所源定了亲后,想是就轮到你了。如今还想娶冯家那野丫头?女人家温柔婉约才是正理,那姑娘随她那个娘,那双眼睛,过于炯炯有神,像是要吃人。
对此他并不认同,绿同的眼睛大而圆,瞳孔黑亮,明明比馆儿的眼睛还可人,哪里就像她嘴里的母老虎一般了?
汪若岚扣上盖子,等等,这药难不成是给她的!
阿娘别问了,儿子的亲事用不着阿娘操心。
他提着食盒径直走了,汪若岚追在他身后警告道:我不要跟徐沛华那种河东狮做儿女亲家,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所流轻蔑地笑了下,转身提醒她说:即便我有幸娶有橘,同师母称亲家的也是母亲大人,与小娘无关。
汪若岚被亲生儿子一句话刺得体无完肤,她若不是摊上那样的父亲,也断然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即便她与范光远情投意合,可说出去到底只是个妾侍奴几而已。
她越是清楚这一点,便越是怕被人提起。
隔了十年她再次给了所流一巴掌,所流的乳母看在眼里,只摇头叹气,原本看所流提着食盒来看母亲,她还以为是孩子大了,心肠软了,谁知这母子俩就是彼此的克星,汪小娘对这丈夫是说不尽的温柔小意,可到了儿子这儿却是一分耐心也没有。
所流欲言又止,面无表情地离了这院子,下次来,恐怕真是要到他娶亲的时候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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