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里的果汁发出冰块溶解声。一直刺激少女的羞耻心固然是一桩乐事,但我的脑海里已经无法压抑对下一幅光景的高涨的期待了。
“一直坐着也很无聊吧?在唱下一首之前,要不要先做点运动?”
像是被可疑的新兴宗教团体劝诱时才会出现的警惕感。没有被信赖反过来说,也许恰巧才是亲密的证明。
冷场早已是家常便饭。我毫不在意少女冷冽的目光,笑嘻嘻地翻弄着被闲置一旁的书包。
找到目标道具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反射着黑亮光泽,金属质感的事物被我像小孩子一样兴奋地挥舞着,摇晃的铃铛随之叮当作响。
“为了瞒过风纪委员的耳朵不知道费了我多少苦心——什么的,开玩笑的,今天没有突击检查啦。”
只要是家庭主妇都不会陌生,市面上随处可见的狗项圈刚好只比手掌大了一截。牵引绳扎实地绑在正中间,绳子的一头被打了结。作为这个月的热销商品,在爱狗人士当中据说很有人气。
空气的流动被扰动了一样产生乱流。不合时宜的登场时机,似乎一同带来了违和与躁动。
“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种算盘吗。”
唇边倾漏出分不出是惆怅还是悲悯的叹息。幽如潭水的双眸闪烁着空洞的色彩,像是一个在立交桥上孤零零抱膝的孩子不带感情地扫过脚下那片车水马龙的世界。
没有关怀,没有温暖,没有善意的长夜。所有的喧嚣都与自己无关,唯一可以近在咫尺感受的,只有自己慢慢变得冰冷的体温。
似曾相识的电影场景在脑海深处不经意地回放着。
尽管那只是一个再微小不过的瞬间。
“嘛,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啦。长得这么好看的脸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我一脸戏谑地晃动着手里的绳索,“我也不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只是机会难得,作为一个男人,会想看看女朋友的各种模样。这也是一种很健全的需求,你说是吧?”
做什么都是需要大义名分的。像苍由这种身段卓然的女孩,要说服她积极配合男友的欲求,就更需要花费额外的心思。
“再说了,将苍由从危难中拯救出来的人是谁,苍由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要不是我的话,苍由现在在做的可就不只是给客人端茶倒水的活了搞不好,还要同时伺候好几个男人也说不定耶。”
我口中形容的状况是否可能发生她心里一定是有数的。那种数额的负债,即使用身体来拼命偿还,也绝非能在一朝一夕内就能轻易抹消的。而没有耐心的大人们会利用不平等的立场提出什么不讲理的条件,想必都不足为奇。
那是一片饶是以小孩子的想象力也无法追赶的领域。在道德与秩序不复存在的土壤中,所有的种子和根茎都腐烂发臭,所有的生机和希望都会被掩埋在暗不见光的黑暗下。
在光与暗并存的世界里翱翔,再洁白丰满的羽翼也终有一日会被染上污浊。既然如此,在那之前不如由能够爱惜它的人来扯掉美丽的羽毛。至少,那是对终将饱受苦难之物最起码的温柔。
担任刽子手的人选,不过是由其他人换成了我,仅此而已。
一言不发地,她听话地屈服了。
没有波动,没有咒骂,没有憎恶,唯有平静。清秀的黑发轻轻摇曳,少女收紧凹凸有致的腰身屈膝而立,将脑袋倚向了我的一侧。带着如同从容就义的气魄,她没有将目光挪向别处,而是直直盯起了我。
吹弹可破的侧颜如今显露出冷漠至极的神色。她的眼瞳里像是空无一物似的倒映着男人的轮廓,无法从中读取任何感情。
“喂喂,真冷淡呀。这种时候,应该要先‘请戴上吧’才符合礼仪吧?”
少女越是如此,就越是能激起我的征服欲。我狞笑着挑起她的下巴,用指尖细细品尝着柔嫩的触感。
“戴上吧。”
“哎哟哎哟,这才是像话的小母狗嘛。真乖真乖~~”
我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挂着像老父亲一样的慈祥笑容。接着,作为对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的奖赏,我把项圈套在了她抬起的脖颈上,直到确认系好了之后才松手。
这样一来,岁纳苍由就正式成为我专属的宠物狗了。
一只合格优秀的母犬,首先最需要学会的就是如何奉承和巴结饲主。视饲主为至高无上的权威,无论何时都把他的命令摆在第一位只有绝对的忠诚和奉献精神,才能回应饲主的期望,才配得到饲主的宠爱。
而这些道理,要是不将其牢牢地灌输到骨髓深处,懵懂无知的她就永远不会明白。
“好了,先叫一声主人听听。这是为了你好,所以建议你不要随便反抗,明白的吧?”
“”
“?”
“主人”
少女的声音细若蚊呐,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捕捉不到其中的内容。第一次被人强迫开口说话,她的喉咙好像忘记了要如何发音。
“没有听见呀,能说得大声一点吗?”
“主人”
“唉哟,扮成了母狗竟然连人话都忘记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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