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不动,说道:“我穿的挺多的啊,不冷,我们快走吧。”
祁盛似是不满她的拒绝,不耐地啧了一声,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缓慢道:“要我去帮你换吗?”
余好被他气到了,又毫无任何办法,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转身朝卧室走去。
她在心里不礼貌地问候了祁盛祖宗十八代,将此生所知道的全部脏话都用在了祁盛身上,才消气。
可出来的那一刻,她脑袋又轰隆一声,爆炸了——她换了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显得整个人都亮丽了不少。如果在平时这样穿,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今天,站在她对面的祁盛,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
色彩相反,款式相像,就像情侣装。
少年身高挺拔,少女身材娇小,两人外表出彩,安静地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对恋人。
祁盛似乎也是没有想到,扯着嘴唇浅浅笑了一下,看向余好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他没有察觉到的愉悦和满意。
余好愣怔片刻,觉得自己和祁盛在一起待久了,脑子也变得有毛病去了。
她嘴唇嗫嚅:“这件容易弄脏,我再去换一件。”
“脏了到时候洗不就行了。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王叔还在下面等着呢。”
…………
时隔多日,余好再次踏入祁家。
这栋别墅一如既往的华美与靡丽,与之不同的是,大门口贴了一幅很大的对联,屋檐下挂着灯笼……极尽喜庆和欢乐气息。
佣人脸色都挂着笑,姜秀正指挥着他们摆放好餐具,说说笑笑的,是余好未曾见识过的热闹。
余好局促极了,如同第一次来到这儿一样,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祁市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首先注意到了余好。他摘下眼镜,先是扭头告知姜秀:“秀啊,好好他们到了。”
然后笑着对余好说:“好好,好久不见啊。”
“祁叔叔,新母擅啊。”余好站得笔直,乖巧打招呼。
祁市丛笑得一脸和蔼,他指了指旁边的祁盛,却是对余好道:“你哥哥听说你要来,非要去接你,哈哈哈你俩现在感情好得不得了了,叔叔感到十分高兴。”
余好发愣,朝旁边的祁盛看去,他恰好也在看着她,对视的那一秒,急匆匆转过视线,低低咳嗽几声:“爸,你又在乱说什么。”
“我哪有乱说,不信叫好好问问她妈妈,看你是不是这样的。”
他们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争个不停,却又格外温馨。余好是个外人,她面带微笑在一边站着,眼睛瞥向朝她走来的姜秀。
她一如既往的优雅,妆发精致,向自己女儿走来的脚步慢悠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急与赶。最终站立在余好面前,声音轻柔地开口:“好好来了啊,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饭吧。”
从始至终,没有跟余好多说一句话。
吃完饭后天色已晚,姜秀让余好留在这里歇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还为她留着在,按时有佣人来打扫卫生,干净整洁,就是没有一丝人气儿。
余好洗漱完了,正准备关灯睡觉,结果门被人敲响,只好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走廊一片黑暗,只有她房里透出来的细微光亮,祁盛全部身影隐在暗处,脸上神情不明,只让人觉得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里,随时准备捕猎的鬼魅。
余好一惊,手撑着门板下意识的关门,奈何力气不够,祁盛轻轻一推,门就大咧咧的敞开,他站在透亮的光里,凝看着余好。
“你来干什么,不怕别人看到吗?”
他高高在上地低敛着眼皮俯视少女,许久都不说话,在余好心惊胆颤伸手推他时,他转过身迅速关上门,然后一把掌住她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冷的门板上。
余好被吓得白了脸色,抖着嘴唇还在惊吓中。祁盛手贴着她柔软的面颊,弯腰俯身凝睇着她,声音在安静的房里显得尤为低沉。
他说:“余好,我们许久未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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