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限制上了一层枷锁。”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只往前看。我看到的是,我在道术上进展飞速,镇北侯世子在我的面前什么都不是。我早晚会离开京都,游历整个王朝去斩妖除魔,尽我所能,维人族之太平。”
温云沭整个人透露出意气风发来,昔日里亲缘的道德压在她身上,让她暗淡,而现在她在发光发亮。
“另外,我替嫁薛玉晶嫁人,这是为我母亲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之后我若是术法有成,不会惠及她与我弟弟。她把我亡父的祖传之物送给红莲道长,求得我替婚的圣旨,斩断了我们母女之间的最后一点情分。”
天空之中一道闷雷滚动,这让温云沭抬头去看那聚拢又飞快散去的乌云。
以前发誓从未有过如此的天地异象。
顾如真被闷雷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说道:“我知道你的志愿,你比任何人都有更为坚定的降妖除魔之心,我祝你学有所成,如同世外道长那般行事逍遥,摆脱俗世桎梏。”
顾如真的双手并拢,两手的指尖互对,行了大礼。
温云沭大方接受了小姐妹的祝福,抿唇笑着说道:“当年你哥哥说我体质特殊,说不得真的可以修道,没想到被你哥哥说中了。”
“关于我兄长……”顾如真的眉头狠狠皱起,“你现在有空吗?我坐下来和你慢慢说。”
顾琴曾经对南宫雍有多深情,在顾如真出现以后,就对这个女孩子,还有顾玉彦有多愤恨。
宫中让顾家善待顾如真,顾琴就把愤恨撒在顾玉彦身上,每当顾玉彦犯了错,就会想尽千方百计罚他。对于顾如真,顾琴选的是冷暴力,让全家不理睬她。
在顾家格格不入的顾玉彦、顾如真两人相互偎依,在过去的岁月里给了彼此一缕温暖。
“有空。”温云沭说道,“找个地方说话吧。”
·
寻了一家价格不菲的酒楼,顾如真要了顶楼的包间。
因为温云沭不吃,顾如真便只点了自己要吃的东西。
吃了一点东西后,顾如真惨白的面上有了点血色,这才说起顾玉彦的事情。
顾玉彦在今年年初去了一趟宫中后,已经很久没有回府了,母亲顾琴本来就不喜欢顾玉彦,根本不在意顾玉彦是不是回来了。
顾如真颇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而太后娘娘提到了顾玉彦的时候,第一次厉声呵斥让她不得再次提起此人。
顾如真因为得了太后的呵斥,心中烦闷,屏退了其他人,躲在了小佛堂下的供桌里。
顾如真在难过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缩在狭小的地方,结果听到了一场谈话。
太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上次看到了红莲道长割了玉彦的肉,这可是人肉啊,我从未听闻过正统的道长会吃人的肉,喝人的血。玉彦那样子我怎么不心疼?他是雍儿的骨血,我见着他如此,我的一颗心都是疼的。”
太后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齐嬷嬷安慰说道:“也是如真小姐提到了顾公子,以后让她不要再提就是。”
“你说能不能求圣上把玉彦给放出来,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了。还能供人吃多久?我见着他如此,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免得他遭受这样的罪过。”
“陛下的暗疾都被治好了,红莲道长在陛下的心中就是高人。红莲道长说是顾公子是世间难得的药人,还特地用了宝药给顾公子续命,怎会让他轻易死去?”齐嬷嬷说道,“娘娘,你别去想顾公子了,就当做没有这个孩子。陛下本来就防着明王殿下(南宫雍)这一脉,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挑拨顾家和顾公子,把小公主以那样的方式送到顾家。最后顾夫人果然是记恨上了顾公子,把仇恨都发泄在顾公子身上。”
“可怜的玉彦,本来就没过什么好日子,顾夫人虐待他,要不是当今陛下就想要见到雍儿的血脉如此生活,我肯定是要狠狠教训这个毒妇!”太后说道,“可怜的玉彦啊,可怜的玉彦,老天爷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给他一个了断也好,他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的日子就连猪狗都不如!”
缩在供桌下,顾如真确定了自己身世的秘密,她的生母是宫中扫地的宫女,当今圣上醉酒后宠幸了那位宫女,宫女生了自己后撒手人寰,她被帝王安排送到了顾家,挑唆顾家和顾玉彦的关系,让重权在握的顾家不会成为顾玉彦的助力。
顾如真的重点放在顾玉彦身上,她的这位可怜的哥哥被红莲道长幽禁了起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让他不能离开。
顾如真一口气把那一日偷听到的事情说给了温云沭听。
顾如真平时是个不把自己的情绪外放的人,为了自己的兄长,温云沭头一遭见到她眼珠子红了。
“云沭,你是跟着哪位道长求道?能不能求一求你拜师的道长,救一救我哥哥。”
温云沭在上界曾听景洛白提过邪修之事,说邪修虽说也吸收天地的灵气,但是运功的方式和一般修者截然不同,而且还会通过吞噬其他修者的灵气来提升境界,从顾如真透露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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